“好。”
“?”
言戒本来还有一肚子欠抽话,却被江南岸轻飘飘一句“好”堵得没得说了。
他人懵了,看着江南岸,大脑飞速运转,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何年何月何时何地自己是谁,就又听江南岸道:
“官宣你的死讯。”
“。”
很奇怪,言戒在听见这话的某个瞬间居然有种一脚踩空的失重感。
明明是很“江南岸”的回答,按照平时言戒应该立马接句趣话继续逗他,但现在他头脑却有点空白,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空气沉默片刻,言戒垂眸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唇角笑意微敛。
这段空白其实挺短暂,之后言戒很快就找回状态,正想说点什么把刚才的话题接上,张口前,却突然注意到地上江南岸的影子微微偏了一下,像是悄悄侧头打量了他一眼。
注意到这个细节,言戒一眨眼就冒一个坏心眼,立马压下了唇角准备挂上的笑意,继续安安静静地低头装深沉,并时刻关注地面影子的动向。
果然,那一眼之后没多久,江南岸又偷看一次。
而后又一次,再一次,频率越来越高。
言戒真的快要绷不住了,只好压着笑意抬头看看天。
他们在训练营待了这么久,季节已然入冬,园区绿化带里的树光秃秃的,叶子掉了个干净,只余枯枝上挂着一轮圆圆的月亮。
“言戒。”
言戒的目光望着天空清冷的月亮,同时,他听见江南岸叫了自己的名字。
“嗯。”他也装一回冷淡深沉。
“……刚才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有想让你死的意思。”
江南岸素来是口无遮拦的,也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语言做出怎样的反应。
他跟言戒以前也经常这么怼,但言戒此人向来没正形也不在乎这些口头的冷嘲热讽,这次却不知怎么了,突然沉默这么久。
这难得让江南岸有点无措。
这是生气了?那他需要道歉吗?
可能是言戒本人比较在乎这方面吧。
江南岸记得齐虹教过他,死不死的说说自己也就算了,对着其他人千万不能说这么不吉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