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岸老师——江老师起床了江老师——”
江南岸连眼睫毛都没动一下。
“他睡觉很沉,一般叫不醒。”盛豫加站在旁边解释道。
“那他每天怎么醒的?”言戒不由得问。
这确实不好解释,盛豫加只好亲自示范一下。
他走过去隔着被子摸到江南岸的肩膀,像摇摇车似的大力晃晃:
“醒醒小山。”
江南岸这才有了一点点动静。
他轻轻皱皱眉,艰难地眯着眼睛睁开看了一眼。
对上言戒笑眯眯一张脸的时候,江南岸脑中一片空白。
他在做梦?
真是个噩梦。
所以他重新闭上了眼,还把脸又往被子里埋了埋。
“哎,这怎么又睡了?”
言戒有些好笑,也学着盛豫加晃晃江南岸的肩膀:
“醒醒江老师,瞧瞧这大摄影机已经开始录了,江老师往镜头前一站就是兵!快!起床!立正!”
“……”
什么玩意啊……
江南岸的眼睛还睁不开,只小小声问:
“……几点了?”
“凌晨三点十二分。”言戒给他报了个准确的数字。
“峡谷的鸡都没醒,要我去打扫它们的坑位恭迎野怪上班吗?”
“不上峡谷,出门录团建,快起来了。”言戒轻笑一声,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语气不知何时已经带了那么一丝丝哄小孩似的亲昵。
“团建?三点起来出门捉鬼?游戏不打了改玄学节目了?”江南岸怨气深重:
“加班加到凌晨来,把我捉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