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底线。
梁嘉序不容置喙道:“只是一块蛋糕,没什么贵重的。”
“接,还是不接?”
“我……”
片刻后,奋力挡住的半边门后,传来孟尘萦的小声反抗:“我刷牙了。”
他被逗得笑出声:“那明早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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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尘萦订的是早上八点半的高铁,她对梁嘉序撒谎了。
隔天,孟尘萦很早就醒了来,也压根没打算给梁嘉序打电话。
她七点半就收拾好准备出门。
谁知刚把房门锁好,才发现家门口早就停了一辆黑色轿车,司机见她出来,下车主动帮孟尘萦提行李。
她莫名被请上了车。
梁嘉序此刻靠坐在后座,脸上戴了个眼罩,只露出了湿润的唇瓣,显然正在睡觉。
孟尘萦止住了问话的心思。
车子安静地行驶在道路中,直到路线不对劲,孟尘萦才发现根本不是往高铁站开往。
她上前,扒着前座的靠垫小声问司机是不是走错路了。
司机一本正经答话:“孟小姐,这就是梁先生安排的路线。”
她为难道:“可我要去高铁站啊。”
司机跟个人机似的,就回答了一个问题开始装死。
孟尘萦眼睁睁看时间过了八点半。
正巧梁嘉序也睡醒了,他刚醒来那瞬间,眼神还有几分迷糊。
他今天穿得没平时那般精致,像是要去哪旅游似的,随性简单,外搭就一件挡风的黑色冲锋衣。
梁嘉序问她吃早饭没?
孟尘萦低声说:“吃了。”
“嗯。”他说:“我不太喜欢坐人挤人的高铁。”
高铁哪里挤了?但孟尘萦更好奇别的事,问他:“所以您就也顺带把我带走了?”
“都是回家,坐车跟高铁没什么区别。”他坐起来,背脊往后靠,孟尘萦也被迫动了一下,身后塌陷的感觉让她难以忽略。
那熟悉的占有感又扑面袭来,以及他身上独有的冷冽木质香,将她分毫不差的缠绕。
“怎么没区别了……”
算了。
她都被迫上了贼船。
车内又陷入了安静。梁嘉序话不太多,许是刚睡醒,也没什么精力。
他靠在后座,望着沿路景色。
孟尘萦就坐在另一端,也在装睡。
如此安静的氛围,直到一通电话打乱。
孟尘萦睡眼惺忪按了接听,“初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