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川不置可否,“行伍中人,多少有些性情。”
见姜月神色不对,他随即表态,“我只是把信交与娘子,并非赞同于他,娘子打算如何行事,我都不会置喙。”
姜月挑了挑眉,情绪稍定。
她气瞿溪玉忘恩负义,更气自己无可奈何。
但现在既然陈洛川不打算插手,那瞿溪玉远在千里之外,有什么本事能命令她?
她不理会又能如何?
以为单凭一个引荐太医的条件就能拿捏她么?
姜月忽然一顿。
……好像真的能。
她千里迢迢来到京城,若没能有所收获,着实不甘心。
刚息下去的怒火又燃了起来。
过河拆桥,胡乱护短,真是令人生厌!
她无意识地用指尖在柜台上敲打两下,不情不愿地思索着对策。
报恩这样的事,人家打定主意要反悔,她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得打碎牙和血吞!
现在人家对她无所求,活蹦乱跳的不需要她救,她可就倒霉啦,得反过来求着人家别反悔!
陈洛川一直细细观察着她的脸色,终于适时开口,“娘子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姜月深吸了口气,勉强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无事,多谢大人,我改日自去登门。”
她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样,陈洛川却像完全没注意到,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娘子登门怕是不妥。”
姜月脸上的笑差点没绷住。
怎么,她连登门都不配了?
那要怎么办,她跪在将军府外负荆请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