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阳见到周洪福发呆的表情,便笑道:“周扒皮,你小子这是怎么了,鬼上身了吗?”啊!周洪福缓过神来,一把拉住项阳,焦急说道:“项阳,你可千万别去石头村。那里的老百姓都是刁民,没人拿你当干部。不供吃,不供喝,还容易挨打。”哦!这都啥时代了,怎么会还有这种的地方?周扒皮,不会是你在故意吓唬我吧!我这一走,你可就不能在剥削我啦。是不是?项阳根本不相信,他怀疑,这就是周扒皮的小伎俩。类似半夜鸡叫的那种,此刻,项阳完全有理由怀疑,周洪福就是恶霸地主的后代。专门剥削他这个贫下中农。项阳,我真的没骗你,不信你可以去问问老徐,石头村,万万去不得。周洪福表情严肃,不像是在说谎。项阳有些犹豫,往收发室方向看去。随即又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周扒皮,即使你说的话是真的也没用。这是经过乡党委会研究决定的,根本无法更改,我必须得去。”无法更改?周洪福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急忙说道:“可以更改,你给我拿两万元,我去帮你运作,保你平安无事。”两万元,妈的,果然又是周扒皮的诡计。险些上当。此刻,项阳已经确定,周洪福就是在危言耸听。目的就是为了骗点钱财。滚!老子没你这样的朋友。项阳一把推开周洪福,直接上车。周洪福急忙喊道:“项阳,你别走啊!价钱还能商量,一万五也行,要不一万二。”项阳一脚油门,汽车驶离乡政府大院。身后,周洪福急得直跺脚,还在大喊:“项阳,去石头村,开不了小汽车,你根本过不去。”荒山,土路。一台suv在颠簸,在艰难,在缓慢,在孤独的行驶。一眼望去,好像是在穿越无人区。项阳只走了几公里水泥路,便开始进入山区。道路蜿蜒曲折,坑坑洼洼。还越走越窄。幸亏没有遇到车辆,否则,恐怕很难错车。也多亏这台红旗s7是四驱车,才没有抛锚。即便如此,有两处上坡路,项阳不得不下车,打开驾驶室车门,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用力推车。才能艰难通过。一路上,卡茨,卡茨,刮蹭底盘的声音不断,仿佛是在无情的摩擦着项阳的心脏。此刻,他终于明白,周扒皮并没有说谎,这种山路,只适合农用车,或者是用脚步丈量。但项阳没有后悔,前进的道路不能后退。光明就在远方。十几里的山路,项阳开了两个多小时,这速度,估计还不如一台破旧的二八自行车。当他的汽车,驶进石头村的时候,人们都投来无比诧异的目光,那眼神,好像大白天见到了鬼。这不是村民们目光短浅,实在是项阳创造了历史。多少年来,在这条山路上,走过自行车,走过农用车,甚至还有两轮摩托车,就是从来没走过小汽车。这让他们如何能不感到意外,如何能不万分震惊!项阳打开车窗,向他们挥手打招呼:“大家好!我是乡政府派来的驻村干部。”然而,这些人根本不说话,只是扫了一眼项阳,全部面无表情,不理不睬,匆匆离去。项阳并不感觉到尴尬,穿过重重障碍,历经艰难险阻,终于到达目的地,此刻,他心情大好。见到任何人,他都感觉到无比亲切,好像遇到了久别的亲人和朋友。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人回应了项阳。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一身大花格衣服,头上插着野花。脏兮兮的脸蛋。这身打扮,幸亏出现在这里,项阳并没有感觉到奇怪,但若是出现在城市里,一定会让人误以为她是精神病。小哥哥!亲亲!抱抱!女人开口了,项阳的心脏猛然一颤,热血瞬间涌上大脑。一脚油门,快速逃离是非之地。妈的!这不就是一个妥妥的精神病。石头村的村部连着村小学,总共七八个窗户。比乡政府的平房小很多。面貌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好似萤火与皓月,蝼蚁与大象。操场也不大,跑一圈不足百米。项阳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信,在当今时代,还有如此落后的村屯,即便是贫穷的项家村,村部和学校,也是砖瓦结构。而石头村的村部和学校。则是采用凸凹不平的石头堆砌,最差的是房顶,典型的茅草屋。项阳摇摇头,便推门而入。三间筒子房,两道门都敞开着,一眼就能望到头,非常寂静,好像是空无一人。第一间是厨房,灶台上积满了灰尘,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做过饭。第二间是办公室,有两张办公桌。哦!项阳发现,北侧有一铺土炕。还有,炕上居然躺着一个老头,大约七十岁左右。皮肤黝黑,满脸皱纹。,!见到有陌生人进来,他一点没有感到惊讶!面无表情,非常淡定。他只是扫了项阳一眼,没有说话,便点燃旱烟袋,开始吞云吐雾。项阳干咳一声,对他摆摆手:“你好!老大爷!”虽然老头都不:()高考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