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向雪溋做出了请的姿势。
而一旁的瘦子则看不过去,面上颇为不满地说道“六哥,这些个狗官的女人,你还同她这般客气干嘛,要我说,就直接拖走了事。”
说完,他睨了睨雪溋,见她无动于衷,不由厉声叫喊道“你还愣着干嘛,真想我拖着你走吗?自己识相点,跟上我们,要不然别逼我们对你动手。”
雪溋见状,敛去眼中的暗光,而后踉跄地跟着他们离去。
躲在树丛的手下见此,眼中闪过些许犹豫,但转念一想,反正大人的命令也只是除掉这个女人。
如今这个女人被那些匪徒带走,自己又单枪匹马,对上那些匪徒也寡不敌众,想来那个女人在匪徒手中也活不下来。
即使活下来了,身子也脏了,这样一来,岐王也必定不会再要她。
手下几经思索,决定就照着实情去向杨韧汇报。
这边,沈檐刚刚与杨韧几经巡查,发现此时遇难人数着实过多,当地官府也实在无甚存粮。
之前杨韧上书朝廷,当时帝王便做决定从其余地什调运米粮,以弥补邺州之灾。
可即使这般,这来往也需废些时日,更别提如今邺州还有盗匪出没。
身旁的杨韧此时也是一脸的长吁短叹“唉,下官都已经开放私人粮仓了,可到底还是供需不足,更何况此时匪患猖獗,那些恶徒尽做些杀人劫货之事。想来都是下官这个邺州刺史无能,这才让邺州百姓如此受难。”
见杨韧这般装模作样,沈檐眸中微冷。
这老狐狸意思这般明显,他还能听不出吗?
随即,他会意地英眉略皱,做不虞之色“刺史何出此言?这些天,刺史为百姓劳心劳力,本王都是看在眼里。偶有刁民闹事,这也是实属无奈。刺史又何必放在心上,毕竟像杨刺史这般的为民着想的父母官,如今可实不多见。”
杨韧也敛了敛眼角的精光,在一旁抬手道“王爷谬赞,这一切是下官职责所在。下官就是担心,有那么些刁民,故意出言诬陷下官,让王爷与微臣生出嫌隙,这可就不妙。”
沈檐实在不想与这个老狐狸说这些虚话,左右不过是想自己表个态,索性就大手一挥“杨刺史的意思,本王知晓。所谓清官难做,能官难为。即使政绩再卓越的官员,也总会有那么个宵小之徒不甚满意。杨刺史这般明职课责,本王归京后,自当上书父皇,将所见之景一一陈情。”
杨韧闻言,这才满意地垂下眼。
虽说他是太子一派,可有些场面上的话,也不得不去与岐王虚假一番。
毕竟,如今岐王势大,他也不好明面得罪。
这边,杨韧还想再彼此客套几番。
却不妨,先前派去的那名手下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大人,王爷,不好。溋夫人被人给带走了。”
两人闻言先是一惊,而后杨韧沉着脸,命令手下将事情一五一十讲清。
手下单膝跪地,带着几分自责“启禀大人,启禀王爷。小人刚刚将要追上溋夫人,可不防突然出现一堆人马将溋夫人掳走,小人本想前去搭救,却不想寡不敌众,最后硬生生让那群人将夫人带走。”
杨韧看了看沈檐的神色,而后面带呵斥“你可还记得那群人是何模样,可有何特征,还不速速交代。”
说完,他假意心急,踹了手下一脚。
这边,沈檐听后面色阴沉,随后带着几分恼怒“这溋儿,都是本王将她养得太过娇蛮,如今才闹出此等祸事。但到底她跟了本王这么久,看在这过往情分,还望杨刺史能派人跟着这护卫找到她。”
“王爷这说得何话,派人找寻溋夫人,这些本是下官应做的。”
说完,杨韧便着人安排人马跟着那人去找寻雪溋。
沈檐则在一旁佯装不悦“真是的,都跟她说了,外面危险,她还是这般不懂事,真让本王为她灼心。”
杨韧则在一旁假做规劝“殿下,莫要担心,兴许一会就找回来了。”
沈檐闻言则眉头紧锁“都被人掳去了,定是不甚清白。这样的女子,若不是看在她以往尽心侍奉的份上,本王才不会派人寻她。”
身旁的杨韧听闻岐王这话,在无人注视的角度,唇角轻轻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