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发现岑箐青看向他的眼神已经充满了失望,一个小男人当着他老公的面,侮辱她的妻子,他第一时间的反应竟然是在权衡利弊。
滚……都给我滚!越想越委屈的岑箐青终于爆发了,她愤怒的起身,指着大门。
陈建国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她面前:青青,你得救救我,他们这次要剁我的手,我是没办法才躲起来的。
岑箐青抬起手就是一耳光,接着又是一耳光,咬牙切齿的扇了过去: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嫁给你这么个玩意?
咵咵又是两巴掌:啊,?多少次了?你给我跪过多少次了?嗯?
为了你,我亲戚那边都跟躲,温大灾一样,躲着我娘俩,你呢?
你知道我今天差点被人拉去轮了吗?当时我多希望你像个爷们一样出现在我面前,可你呢?一次次的让我失望透顶……离婚吧!
陈建国一边忏悔一边拽着岑箐青的裤腿:青青,再帮我一次,我肯定改,肯定改。
岑箐青心中哀大莫过于心死:家里没钱了,我也没有本事帮你了,爸妈那边也都被你掏空了,建国,我累了,咱们好聚好散行吗。
陈建国一想起那帮催债人的嘴脸,就浑身一哆嗦,他猛的起身,握住岑箐青的肩膀:没钱,你骗我回来干什么?
离婚?
想的美,岑箐青生你生是我陈家的人,死也是我陈家的鬼,没钱?
微微的保单呢?
岑箐青浑身一抖,眼神里渗出一丝冷意:你敢打女儿保单的主意,我杀了你!
啪的一声,岑箐青脸上又挨了一巴掌:妈的,给你脸了是不?取出来,我翻了本不比你放保险公司吃灰强百倍?败家娘们。
说完,也不理会心如死灰的岑箐青,转身向卧室走去。
左京看着挨了一巴掌后,期期艾艾的岑箐青皱了皱眉,没有吭声,只有痛了,疼了,这婚才能离的快,对两人都是好事。
倒不是左京纯心想搅黄人家两口子的婚事,是岑箐青命里注定这段婚姻无疾而终,继续这样拖下去自己也没有理由伸手拉她一把,没身份啊。
斜躺在沙发上的岑箐青讷讷道:他打我?陈建国他打我?京京,他竟然敢打我。
哎,叔……我同学他爸这事你考虑的怎么样?左京打算再往快咽气的岑箐青心口来一一下。
卧室里传来陈建国的声音:什么事?
左京饶有兴致道:啧……就那个六万块钱的事,你劝劝岑阿姨,陪我同学他爸半年,人家也不需要二十四小时都陪着,随叫随到就成。
我本来是极力反对的,可你看……要不咱再商量商量。
陈建国翻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扫一眼进气多出气少的岑箐青,向左京使了个眼色,两人极有默契的一同走进了主卧。
京京啊,你岑阿姨好歹也是我老婆,你说她不同意,我也……
叔,我懂,不就钱的事吗?我去找我同学他爸说说,再加五千,怎么样?
陈建国摆摆手:这不是钱不钱的事,这事好办它不好听啊!
左京心里冷哼一声,这特么都坐一起商量卖老婆的事了,还他妈装。
叔,就岑阿姨那岁数,那姿色,不是我说,人老板愿意出六万已经够可以的了,你出去满世界打听打听,一月一万,有这个行情吗?
人家有那钱包个小姑娘都绰绰有余,你要点头再加五千,你要不愿意,我扭头就走,回去我就跟我同学他爸说这事没戏,反正我也不同意我岑阿姨干这事,我再帮人张罗别家的吧。
陈建国这孙子还真就急眼了:老弟,你看你慌什么啊,你这么着,先把卡密给我,我去做做她的思想工作。
这狗东西还真是见钱眼开,左京有些不屑的看着他:叔,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江湖规矩懂不懂。
说着用下颚点了点门外:那边怎么个事,咱都没整明白,就要上钱了?
再说我看岑阿姨也不像那样的人,人大老板,不太喜欢强人所难,不行就算了?
放心,家里事我说了算,她敢不听话,我大耳刮子招呼她。不就那点事吗?我都不嫌弃,她还矫情上了。说着起身向外走去。
过了一会,岑箐青的尖叫声响起:姓陈的,我操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