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躲避我呢,难道你…不爱我了?”米丝特拉的声音无比平静,淡然撤回了自己的手指,却掩不住她黯然的神情,“几天不见,你就对姐姐这般冷漠,真是太令我伤心了。”
“不是的!我、我爱姐姐,我想一直爱下去。只是,现在的我,已经……不配爱你了。”熙罗科低着头,仿佛受到了审判,丝毫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是想说,你的身体已经污秽不堪了,再也不配让我进入,对吧?”米丝特拉面色愈冷,逼近熙罗科的脸,“此时此刻,你不肯面对你的牧人---你的姐姐,因为你的身体里,还有其他女人的爱液!”
熙罗科痛苦地点了点头,逐渐放松了对括约肌的控制,拉法勒射进他体内的宫颈液,随即喷薄而出,伴随着令人羞耻的响声。
浑浊的白液沿着熙罗科的大腿向下流去,米丝特拉看着弟弟被其他女人侵犯的痕迹,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仪式的夜晚。
他们的拥吻与交合,严肃的起誓与甜蜜的私语……那个信誓旦旦的熙罗科,竟变得如此怯懦。
“你。你!”米丝特拉的牙咬得作响。
他说过,他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绝不会让其他女人进入自己。
以爱芒的名义,他愿意为此接受无尽的考验。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的诺言便被拉法勒的大号伪具彻底粉碎。
所谓坚贞,在性欲面前如此不堪一击,真是讽刺至极。
米丝特拉不再去想这些伤心的细节,只是尽可能的扬起头,高高地抬起下巴,绝不能让难堪的泪水从脸颊滑落。
如果只是一般的恋人背叛,米丝特拉大概不会如此伤心,不过是分手罢了。
可熙罗科是她的弟弟,她唯一的亲人,她最信赖的所在。
就连熙罗科都不能信守对自己的承诺,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期待的——全都是谎言罢了。
她感到她只需要栖梦芳,越多越好。
勇敢而顽强的米丝特拉,并非没有努力阻止这一切发生。
那日熙罗科擅自下船后,她始终觉得放心不下,索性在开船后立刻跳海,硬是靠着一块浮木游回了已有数百米距离的鲸齿岛码头。
这等滑稽的作死行为,当然瞒不过芙勒遍布群岛的眼线。
芙勒想要抓捕这个讨厌的女人的话,简直是易如反掌。
可在见识了姐弟之间的感情后,芙勒的立场有所动摇,她开始怀疑熙罗科说的是对的。
她并没有将这一情况报告拉法勒,反而装聋作哑,任由米丝特拉潜回之前的旅店。
当芙勒重新出现在米丝特拉面前时,米丝特拉仿佛见到了救星一样,低声下气地恳求她救出自己的弟弟,差点为她下跪。
这副前倨后恭的可笑态度,并没有让芙勒开心太久。
她反而觉得,看起来一脸讨打的米丝特拉很是可怜,已然没什么报复的快感了。
不同于饱受男人摧残的拉法勒,芙勒在与姐姐失散的几年中,一直在卡朗科流浪,受到善良淳朴的部民庇护,因而多少有一些同理心。
此外,熙罗科此前的说辞确实令她动心,她实在想见识下,所谓第四爱主导的时代会是什么样子。
毕竟,这个糟糕的世道,每个人都早已受够了。
于是,在二人的合谋之下,孔纳提督将要讨伐鲸齿岛的假情报,最终传入了拉法勒的耳中。
米丝特拉知道她在冒险,她在赌拉法勒对妹妹的绝对信任,更在赌芙勒对自己的同情心。
她当然知道海盗是如何处理敌人的,尤其是巧言施诈的敌人,可她别无选择。
只要能救出被拉法勒控制下的弟弟,就算将她扔进大海,或者强迫她被全岛的男人轮奸生子,她也无怨无悔。
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无能造成的,米丝特拉很清楚自己的责任。
作为沙赫芒信赖的全权代表,若不是她在谈判中惹翻了同样的桀骜不驯的菊石公主,熙罗科又怎么会……
——不,不是的。现在的她,并不愿承认这一点,她宁可认为,自己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反而是熙罗科的擅做主张和自以为是,弄砸了一切。
而且,他明明知道,他会被拉法勒插入然后射入,还要坚持那么做…是不是他在渴求着拉法勒变态的肉体,而根本就不爱自己了!?
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占据米丝特拉的内心,从失去弟弟的焦虑,迅速过度到对弟弟的怨恨。
女人一旦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必然需要一个脱罪机制---把自己装扮成受害者,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