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晚一番折腾,接下来的日子,萧勿夫妇那骄奢淫逸腐败风气已经如同水滴落入油锅,翻腾着传扬了出去,云霜从江南回来,便日日陪同沈意之去坊间享乐,夜夜便去那黑市中淘新鲜玩意。
她还是从前那个会命令萧勿做她的带鹰侍卫的霸道幺幺,只是如今,她非常顺手地将萧勿派去在暗中保护她的暗卫拎了出来,为自己所用。
大到在黑市中为她刀光剑影,小到在她身后当个拎包小厮,物尽其用。
连日以来,黑市商贩都记住了沈意之这个大主顾,
萧勿也在那之后接连夜宿花月楼多日,二人各忙各的,再也没空同床共枕。
骄奢数日,沈意之腰上都快要吃胖了一圈,这才在一个夜晚冲上了花月楼。
萧勿坐在包厢中央,四平八稳,雄姿英发,两侧腿边还有娇小姑娘为他锤着腿,老鸨几乎将城内的小顶人都带来给他享用了个遍。
老鸨介绍着面前的几个小姑娘,众目睽睽之下,沈意之怒意冲冲地带着刀闯进了门。
萧勿挑了挑眉梢,望着门口的沈意之,声音不怒自威:“你来做什么?”
沈意之面色不善,但也顾着礼节,行了个礼,才又将手中长刀立于自己身前。
萧勿好险没忍住笑,他觉得自己的夫人真是可爱,这么些日不见,她越来越像从前了。
“夫君说好了给我钱,让我不要打搅你,今日派人来说没钱了,你什么意思?”沈意之气得手都发颤。
萧勿皱着眉:“我没料到夫人是个吞金兽,你花钱的时候怎么不考虑考虑为夫的辛苦?”
沈意之:“那夫君你在花月楼夜宿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夫人独自在家守着冰凉的被窝是多辛苦?”
这话竟然刺到了萧勿,他想到了那夜将手脚都蜷缩在他怀里的沈意之,他应当为她暖被窝的。
两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吵到后来,沈意之提着刀到了萧勿近前,硬是逼着萧勿回去了,这场闹剧才算结束,围观在这里的人都心照不宣地将各种情绪按了下来。
夜里,二人躺在月光下,西斋雅意袅袅徐徐,萧勿拢着沈意之的后背,源源不断地暖着。
沈意之转过来面对他,一面侧脸暴露在月光里,沈意之望见萧勿的眼里星河流转,丝毫没有睡意。
“我们很有默契。”
萧勿低低笑了:“嗯。”
“为什么你总是信任我?”沈意之讲话的样子有些古板,萧勿心中却是一紧。
他竟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原来沈意之已经把自己忘了。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就是小时候总陪着她玩的萧勿哥哥,以这样的关系来说,信任有何难?
但沈意之现在早已换了身份,过去已成不可说,萧勿哽在喉头的话也咽了回去。
“因为你是我夫人。”
那便是要圆房的。沈意之抽出冰凉的手,抚上萧勿那绷紧的下颌轮廓,将唇压了上去。
萧勿又绷直了身体。
他想推开沈意之,他很清楚沈意之现在并不爱他,若硬要行这夫妻之事,恐并不愉悦。
只是那清甜茶香就顺着鼻腔肆虐侵袭,萧勿恍然被迷惑了心神,任由沈意之身体越靠越近,唇齿间的气息越来越烫。
“沈意之。”好半晌,萧勿挣扎着让理智掌控心神:“我是谁?”
“我的夫君。”
“我的名字?”他不想承认这是自己心底突然生出的邪恶趣味。
“萧勿。”沈意之喘息之间,用舌尖描摹着萧勿的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