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不要说笑,我不想见夫……呀!”
女仆话音未落,因车身刚好一阵晃悠,险些从我身上滑下去。
——“少主,我们到修道院了。”
后车厢前侧的隔板缓缓降下,管家丽芙有些低沉且中性的声音从驾驶室传来。
我能隐约从她的语气里分辨出一丝笑意,如此看来,方才停车时的急刹,也是因某人的坏心眼使然呢。
“好,和修道院的人也打声招呼……贝尔,我先走了。”
“嗯,我等您结束……呜!好了……已经够了……少主!?”
我在罗贝尔特耳垂上轻咬一口,伸进她腿间的手掌同时攀上隆起的肉坡,捏住两片肥嫩厚实的唇肉,将那隐隐湿润的耻丘使劲一捏,伴着女仆一声短促的娇吟,两段裹着咖色丝袜的大腿瓣亦是娇媚一颤,随后触电似的。
抖了几下后,那诱人遐想的腿心间便涌出些许热流,透过纤薄布料,滴滴嗒嗒喷向我的掌心。
“喔呜呜!嘶……哈啊……”
面颊绯红的罗贝尔特视线瞥向一边,方才还很是惬意松弛的眉宇间,顷刻皱起些许纹路,清亮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丝满足。
那毕竟是性高潮,足以让她的双腿双手都颤个不停,嫩红的唇角雾气氤氲,低头喘了几声后,抬起眉梢满眼迷离地望着我,闪烁着水汪的眸子里满是荡漾的春意。
才稍稍沉醉了几秒,她便赶忙挪开自己的身体,将我染着不少湿水的手臂拖出了裙子。
她还不忘替我理了理袖口。
“虽然早间仪式较为简短,可您与二小姐这几日……耗费了不少精力,还请不要太勉强。”
罗贝尔特正坐一旁,静静地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就像刚才的一切不曾发生过。
“嗯,车里等我。”
丽芙替我打开了车门,恭敬地弯腰行礼。
这个一头酒红色披肩短发,身着修身正装、双眼一直笑如新月的女人,明明只是一名普通的人族,身上却总是散发着远胜于魔物们的阴森。
虽作为鬼之家的管家来说倒也挺合适,可若不是汐执意要留她,这种并未显露过坦诚一面的女人,我定是早已敬而远之。
“少主您慢走,我和……罗贝尔特,会在外面等您的。”她脸上的笑容科用标准二字形容,除了语句里令人不快的刻意停顿外,没有一丝瑕疵。
我忽视身后车厢内的一声轻声叹息,快步向修道院里走去。
……
漫步在风格低调的圣职场所里,来往的修女们经过时,都会向我俯首问候。
得益于血液与皮肤的特殊性,汐斯修忒家族与其余血族不同,即便没有佩戴“蔽日戒”也不会畏惧烈日与紫外线射灯,因此隐藏身份也变得容易了许多。
当然对于西部联邦一众视琉璃金锁为眼中钉的竞争友商来说,想要调查清楚汐斯修忒家的秘密也不是难事。
穿过精心打理的花园,沿着院落里陈旧的青石板路,我走到了这些神圣建筑群的最里侧。
那座位于钟楼旁、风格肃穆而庄严的白色圣母大堂,便是罗贝尔特与丽芙口中所称的“夫人”、我与妹妹们的亲生母亲——
名为“汐斯修忒”的修女,每周进行晨间仪式的祷告圣地。
即便是在恶魔横行的十七区,这与血族古老始祖“莉莉丝”相提并论的汐斯修忒一名,也足以令人闻风丧胆。
而本就生活在污浊之地的信徒们,自然不希望他们敬仰、崇拜的圣洁修女,真身会是一个恐怖又恶名昭彰的吸血魔鬼,哪怕辩称只是凑巧用了汐斯修忒作名,想要安抚人们脆弱的生物本能总不是一件容易事。
早已记不清母亲是何时起用“汐”作为名字的,至少在我尚且年幼时,除了一名银发女猎人会直呼母亲为汐斯修忒以外,其余来访者都称呼她为“奎恩兰特公主”,似乎母亲在成为血族之前确实身份高贵,我也不止一次听她提起过君主领与女王的事。
那时候的我,每晚都能在一个个不曾重复的睡前故事里安然入眠,起初只是觉得,懂得那么多童话的母亲是世上最厉害的人。
后来才明白,哪里有人会记得那么多童话,母亲所讲的,不过是她尚在君主领时的往昔。
【嗯,算是个不称职的女王吧,被所有人爱着、捧着、照顾着,日子过得挺舒坦。】
——成为吸血鬼对妈妈来说,是一件难过的事情吗?
【以荣耀换得永生,于我而言,还算值得。】
【那漫长到令人绝望的孤独,也在怀上你之后,烟消云散了。】
——为什么妈妈的名字那么长,我能用和妈妈那样的名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