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简:“对。”
桑聆:“目标明确,执行力强,就是有些执迷不悟。”
朝简:“……”
桑聆:“斗志昂扬,越挫越勇,就是有点自以为是,不尊重人。”
朝简打断,“要不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说了人家的坏话,自己心里过意不去,数了人家的好,嘴巴又不过瘾。”
桑聆的嘴巴几次张张合合,欲言又止,最后吭哧了一句:“哼呢。”
朝简抽了张纸巾,准备把清洗过留有水痕的餐具仔仔细细擦一遍,她刚拿起水杯,岳竟城顺手就接了过来,连着自己的餐具一起都擦干净,再把她的那份挪回去。
庄霏看得有些失神。
这个琐碎的餐前小习惯,她以前一直以为是岳竟城自己的,现在看来,指不定是谁被潜移默化了,并保留了好几年。
席间,岳竟城走出包厢接了个电话,回来就被庄霏堵在了包厢的玄关。
“有事?”
岳竟城的西装早脱了,上身仅一件深灰色的衬衫,笔挺的西裤,衬得整个人更为冷峻。
庄霏习惯性抱着双臂,她的神情是和岳竟城有几分相似的冷淡倨傲,这是她对着镜子特意模仿了很久才有的相近感,“当初你说的女朋友就是她?你们什么时候复合的?”
这副质问口吻,岳竟城不大喜欢。
“我没有必要跟你交代我的私事。”
庄霏一顿,抿抿唇,“桑聆婚礼之后不久,你们就领证了,也就是说,那时候你们至少已经有了复合的迹象,既然这样你就应该早点告诉我,而不是任由我像个傻子一样唱独角戏,还是说,你很喜欢看我笑话?”
岳竟城双手抄在西裤的兜里,这是他隐约不耐的表现了,措辞也就不太客气,“我对你不感兴趣,包括你的笑话。”
他准备绕过去走人。
庄霏却不甘心,仍是挡着道。
岳竟城面色淡淡,说:“没记错的话,我从来都没给过你一丝一毫让你觉得有机可乘的错觉。”
门口玄关的位置立着一道隔断墙,里面的人看不见这里。
但桑聆去茶水间的时候,需要经过玄关,于是余光里一瞥,赶紧闪了一下躲到了视线盲区,想听他们说什么,可惜餐桌那边实在太吵,她半个字都没捕捉到。
她折返餐桌,鬼鬼祟祟地示意朝简跟过来。
朝简一头雾水,跟了上去。
两人潜到隔断墙后面,桑聆指了指,示意她看一眼,一边给她吹耳边风,“大庭广众,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朝简瞄了一眼,“哪有拉拉扯扯?”
桑聆一愣,“哦,那是我想象的。”
朝简无奈,“别自己乱加戏。”
她说完又瞄了过去,毫无心理准备之下,她撞上了岳竟城的目光,她一吃惊。做贼心虚似的闪了回来,拉着桑聆跑回餐桌。
“干什么?”
“被发现了。”
“那怎么了?咱不出去质问都算好的了,你亏心什么?”
“……”
岳竟城回来了,默了一会儿,问:“听到什么了?”
朝简拿着茶杯喝了口茶,语气平和,“能听见什么?不过下次你们有什么不能听的话,记得找个隐蔽地方私聊。”
岳竟城不冷不热,嘲道:“你这是在鼓励我?”
朝简说:“我只是提个不成熟的小建议。”
岳竟城轻哼,“既然是不成熟的建议,那就少拿出来给人添堵,”
朝简憋了又憋,开始人身攻击,“你看你长得一副拈花惹草的样儿,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