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半边蛋糕放回了冰箱,接下来岳竟城不管做什么事,但凡想到严铮动了他的蛋糕,他就有坏情绪。
为了不影响到朝简和女儿的心情,他收拾了东西,去公司自己没消化坏情绪。
等到晚上回来,眠眠已经睡下。
他上楼进了卧室,碰巧朝简刚洗完澡出来。
朝简一看见他就想起早上的事,她忍不住想笑,努力憋住了问:“回来了?”
岳竟城不高兴地撇嘴,默了半晌,说:“眠眠怎么样?”
朝简说:“下午好多了,能玩能闹。”她打量着他,关心道:“你怎么样?”
岳竟城倚着墙,垂眼瞧向她的目光出奇的静又亮,说:“再给我做一个。”
朝简擦了擦头发,若有所思,“不是还有一半么?而且我最近很忙,就算要做,也得等我有空啊。”
她在浴室门口的洗漱台旁边把吹风机吹头发。
岳竟城说了句:“不愿意算了。”
转身进了浴室。
没一会儿他又出来,一把拿走她手里的吹风机,贴近她背后,帮她吹头发。
他掌心修长宽大,动作很轻柔,比朝简自己温柔许多。
以前他就总说她手黑,对别人这样,对自己也一样,不管做什么都要下意识使点劲,不知轻重,吹头发也如此,迟早把自己薅秃……
等吹完头发,房间里安静下来,朝简说:“不是不愿意,是等我有空。”
岳竟城洗完澡出来,衣服都没穿,直接上床,钻入被子里压到朝简身上,从脖子开始啃。
朝简两只手撑开他,说:“又不吹头发?”
他捉住她两边手腕重重摁在床头,呼吸滚烫,声音已经哑了,“一会就干了。”
他带着不满,全部发泄在她身上。
半途,朝简声音微弱,说:“那什么,还是做个安全措施吧。”
岳竟城声音低低的,“不用,我做过结扎。”
这事朝简不知情,倒是呆愣了很久。
他又说:“还是你想再生一个?”
朝简回过神,“什么时候做的?”
“领证前不久。”
朝简又静了片刻,“为什么会想做这个?”
岳竟城额头微微汗湿,连情绪都浓烈几分,他直言,“你不想生,我不想跟你隔一层。”
朝简:“……”
该说的话不说,不该说的却总是直白得人心黄黄,措手不及。
气候由秋入冬,气温又降了好几度。
朝简从实验室拐出来,走廊里一股冷风兜头打过来,她拉紧大褂,快步回办公室,路上接到岳竟城的电话。
“今天下班我去接你,晚上陪我出去吃个饭。”
朝简也没问清楚原因,只说:“可能要晚一点,延迟一个钟。”
“嗯。”
晚上七点,天色已经黑透,朝简从科研楼出来,就看见岳竟城的车停在夜色中的一盏路灯下,淡淡拢着。
她快步上前,上了副驾驶,“怎么突然要出去吃饭?”
岳竟城说:“朋友聚餐。”
抵达饭店,岳竟城把车钥匙扔给同门童,牵着朝简的手进大堂,等电梯的时候,朝简总感觉旁边有道视线往她这边转。
她看过去,愣了一下,认出那张属于中年男人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