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续跟程巷一都开车来的,两批人马分开行动。
孟续送外甥和外甥媳妇儿离开,回了店里看手下吃饱了没,顺带去前台把账单结了。
却被告知已经被老板付过钱了,那边一桌子的也付上了。
他不禁失笑,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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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柳逢春很想吃烧排骨,最好也有黄豆炖猪蹄儿,还在被窝里就扒拉着程巷一念叨。
“好,钟大姐做好早饭,我让她去买猪蹄儿。”
柳逢春打了个哈欠,在被窝里扭动,嗯嗯啊啊一通乱叫。
“我的被窝要离开我一整天,会舍不得我的,我要多陪它会儿,省的它趁我走了偷偷难过。”
程巷一胳膊从他胳肢窝穿过去,按着人不让他乱动。
“不想起床就继续躺着,这么多歪理,还乱动,暖和气都被你蹬出去了。”
柳逢春整个人贴在程巷一身上,幸福的半闭着眼睛,脸贴在他胸肌上。
这种寒冷气候皮肤贴着皮肤的感觉,美妙的像泡在温水里,令人上瘾,难以戒断。
程巷一爱干净,回到家就要洗澡,躺在被窝里清新的肥皂味布满棉被,柳逢春被他带的也每天洗澡,两人一块暖被窝。
在床上趴到没时间可趴,两人终于磨磨唧唧从被窝里坐起来。
柳逢春头发在被窝里盘成鸡窝头,炸的一头都是,他顶着蓬松杂乱的头毛,呆呆坐在床上打哈欠,被冻的一个激灵,掀开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衣柜前,程巷一穿好衣服,开窗试了下外面温度,给柳逢春找搭配的穿着。
灰色加绒宽松阔腿裤,奶白色薄毛衣,外面是个黑色袄子。
衣服撂倒床上,他从衣柜底部翻出柳逢春的保暖秋衣。
“秋衣秋裤穿在最里面,保暖。”
柳逢春勾着秋裤抖开,抬腿往里面伸,一身衣服不到一分钟就穿好了,甚至已经跑到卫生间洗漱。
看得出他很着急了,忙活的团团转陀螺似的。
程巷一走到楼梯口才发觉今日钟大姐还在厨房,以往这个点儿她都已经把早餐端到桌子上放凉。
“程先生,早餐在锅里热着,我这就端出来,天冷担心它凉了不好吃。”
钟大姐笑呵呵的,仔细看眼下还有黑眼圈,发丝也不像往日梳理得整整齐齐。
程巷一坐在椅子上等她上好菜,才问:“昨天你……”
钟大姐连忙解释:“先生,我实在没办法了,我男人受重伤住院,腿折了动不了,孩子们都要工作没人看着,全指望着我一个人呐——”
咔哒。
程巷一把杯子放到桌面上,碰撞出清脆响声:“你拿着工资,擅离职守,并且在没给我们留一点消息,你觉着合适吗。”
他双手交叉放在腿上,目光淡淡扫过钟大姐。
四十多岁的妇女嗫嚅:“昨天紧急情况,我又不认识字,也不知道什么电话什么的,两位先生又不在,我想着咱们都这么熟了,就……”
“就先离开了是吗。”
钟大姐垂着头没说话,浑身散发着可怜劲儿,程巷一哼笑了声:“你要想清楚,我请你来是干嘛的,不愿意干有的是人愿意过来。”
钟大姐抬头眼眶通红,抬手抹了把泪:“干,我今后好好做。”
程巷一挥手,钟大姐躲进厨房里去了。
柳逢春趴在楼梯等着说完话才下来,小跑到程巷一跟前,拉着椅子凑过去,对他们刚刚的话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