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到中午,一前一后下楼,阿姨见怪不怪,两位先生年轻,身强体壮的,晚上难免闹腾,起不来也正常。
睡得时间太久,感觉浑身骨头酥了,柳逢春伸了个懒腰,把另一个西瓜切开吃掉。
下午,他与程巷一去了首都最大的公园溜达,走累了就坐在椅子上歇了会儿,看看风景聊天,夹杂着暖意的风吹在脸上,特别舒适。
“第一次你跟着古老师就去的H市,没想到兜兜转转几年过去,又去的同一个地方。”
程巷一伸长腿,转头看身边的哥儿,他鼻梁上被透过枝叶撒下的阳光照射,显得人在发光。
柳逢春晃动腿:“上次是工作,这次是和你一块玩,感情上不同。”
他想了想,补充道:“和你在一起更开心。”
眨眼,就到了出发那天,两口子遵循轻装上阵,背了个包装着穿的到的衣服上了飞机。
飞在天上感觉很神奇,柳逢春坐了许多次飞机,还是会忍不住探头看外面的世界。
飞机从云从中穿过,大朵大朵灰白色的云彩近在咫尺,或者入目皆是雾蒙蒙,柳逢春看了会儿,就坐在位子上闭眼假寐。
几个小时后,到达H市,走出机场大门就看到了陈令闻。
“还以为你们会坐火车过来,我都打算去火车站门口接人了,幸好提前通知我。”
陈令闻边开车,边跟副驾驶的柳逢春聊天,同时不忘瞥坐在后面的男人。
程巷一注意到她的视线,友好的笑了下,陈令闻也笑。
“这不是为了早点见到你嘛。”
陈令闻开心:“嘴真甜。”
陈家在H市属于比较上流那一批,住的地方略微偏僻,占地很大,进了大门开车又走了三分钟,方才进入正门,有人在修剪树木草坪,拿着剪刀咔嚓咔嚓几刀下去,杂乱的树有了形状。
院子里还有停车的位置,一路走过来看着,柳逢春清晰知道了他这位朋友的身价不菲。
陈令闻踩着小高跟,走在前面带路,介绍家里的情况,既然来了她家,就没有出去住酒店的道理,房间给两人收拾好了。
陈父陈母去M国游玩,前几日刚出发,距离回来还得好久。
唯一的闺女不结婚,成天想着如何种地,琢磨着怎么能让小麦在H市这方土地上茁壮生长,都快弄魔怔了。
眼瞅着都三十多了,两位老人虽然着急,却更担心闺女所选择的非良人,那样还不如在眼皮下快乐的做喜欢的工作。
想通之后,他们俩工作半年,赚够了钱,腾出几个月时间飞去各国旅游,几天给闺女打一次电话,让她记得照顾好自己。
陈令闻得到父母的支持,事业更是风生水起,带着团队跑了各种地方,为了让大家都吃饱饭,辛苦点不算什么。学了这么多知识,走了无数国家,回过头来,惊觉自己国家的人尚且吃不饱饭,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今天晚上Anna来了几个新人,老板打电话给我说有节目。”
陈令闻回头笑了下,指尖隔空点在二人之间:“到时候姐带你长长见识。”
柳逢春期待:“好啊好啊。”
H市夜生活刚刚开始,Anna里气氛热烈,三人坐在卡座里,桌子上摆着酒水,陈令闻托腮看台上卖力表演男人。
青春活力,长的一个赛一个好看,唱着流行歌曲,身体随之摆动,比起电影明星差了些,在常人中还是一眼看得见。
有位姐出手阔绰,抓了一把钞票走上台,目标明确塞进最钟意那个男人衣领中,男人笑的更开朗,那姐勾勾手指,男人跟着下了舞台,乐呵呵去卡座。
陈令闻惯了这场面,打个哈欠问柳逢春这里是不是很刺激。
哥儿偷偷瞄了眼旁边的男人,从进来后脸上就没什么表情,握着他的手没撒开过,使劲儿摇摇头,不敢刺激。
“没意思,新来的几个也不怎么样。”
陈令闻伸了懒腰,驱车带柳逢春和程巷一回去,休息了一晚上,次日就被拽起来去爬山,柳逢春背着相机,好不容易爬到顶上,累的哼哧哼哧的,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原路返回。
第三天,他们去划船,柳逢春身体素质不差,能撑得住高强度的游玩,陈令闻像是想一口给他们喂成个胖子,短短几天意图将H市的适合游玩的好地方都带他们去个遍。
终于,这天回来,柳逢春瘫在沙发上,扒拉过程巷一趴在他身上,苦哈哈打商量。
“要不咱们明天歇歇,就在街上逛一圈。”
程巷一点头。
陈令闻欣然答应,这几天也是玩爽了,去街上把照片出来,他们走的时候好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