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文灿的马车从诛神司驶出,他第一时间就想要找个能够分析出问题关键的人。
而天京能够分析出这种关键问题他还能够请得动的人唯有王明义和张三。
周铁衣和王明义远有杀师之仇,近有农业总公司之争,高文灿自信用言语能够轻易说服王明义帮助自己。
但当马车行驶到小院之前,当看到那墨迹未干的‘唯高文灿与狗不得入内’,高文灿脸色羞红,他稍微一想,王明义一向谦谦君子,肯定不可能以此待客,唯有张三那小子,上次就和自己有口舌之争,这次更是不可能放过机会嘲讽。
若放在平日里,他必然要大雷霆,但转念一想,张三能够料定自己要来,也是有些本事。
高文灿冷哼一声,直接推门而入。
穿过月拱门,里面的情况尽收眼底,见张三和王明义两人中间的棋局中断,高文灿心中也有了底气。
见了高文灿,张三笑道,“高督查学富五车,怎么连外面的字都不识得了?”
高文灿冷着脸,“入内者唯高文灿,非高文灿与狗,如果你愿为狗,我自当退避三舍!”
名家口舌之争,一向不弱于人!
张三指了指高文灿身后跟着的几位护卫,对左右笑道,“哪里没有狗,你看这三条恶犬张牙舞爪的,恨不得吃了我!”
他这么一说,高文灿能够忍得住,但底下的人却怒气冲冲,越像是张三口中恶犬。
高文灿也没有时间和张三胡搅蛮缠,对着王明义说道,“若你和张三只有这点胡搅蛮缠的本事,等周铁衣收拾了我,你们离死也不远了!”
团结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另外一个更大的共同敌人。
王明义指了指空着的位置,“请坐。”
高文灿坐了上去,神色稍缓,“事情的经过你们已经知道了,现在他妄图用金银撼动国本,可有对策?若我现在去抓捕他手下的商家,来得及吗?”一路上,高文灿也想过解决办法,但是他的思路一向简单,抓人解决不了问题,那就是抓捕的人不多,朝廷缺黄金,但是周铁衣麾下的商家可不缺。
王明义摇了摇头,“恐怕来不及了,商道六品就是‘搬运’,书库一战之前,郝仁就已经开始布置,钱光运等商家最重要的人已经离京,那个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一品,二品的大人物们,没有在意商家的动作,现在已经迟了。”
高文灿不甘地叹了一声,虽然只是几天前,但是局势却大不一样,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掌权,没有抓人的能力,圣上忙着突破二品,天后忙着稳定局面,都没有在乎几个商人逃离天京。
但这几个商人不仅逃离了天京,恐怕暗中已经将能够搬运走的黄金都搬运走了,现在纵使抄了这些商人的家也搜刮不出多少黄金,反而会引起更大的恐慌。
张三听到高文灿还想着抓人,冷笑道,“抓人能够解决问题,那朝廷干脆修在天牢中得了,若不是你去抓那些说书先生,今日也没有这么多事!”
高文灿还想要狡辩,恨声道,“今日他狼子野心不暴露,以后也是祸害,高某哪里有错?”
张三将面前几条誊好的消息扔给高文灿,高文灿急急忙忙赶路过来,肯定不知道天京交易所内的乱象,“你倒是没有错,只不过搅得如今他要拆台子了。”
高文灿接过上面写的消息,即使不用看交易所内的价格,他也能够想象得到现在有多么人潮汹涌了。
张三则是盯着高文灿的脸看,同时啧啧称奇,“不过我倒是好奇,为什么他对你一个酷吏反应这么激烈,难道是因为他没有当成酷吏的原因?”
王明义起身,“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解铃还需系铃人,交易所的股票和国债不能够乱,这场骚动必须要先制止下来。”
说到这里,王明义声音越凝重,“趁着还没有真正扩散开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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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家只是卖出股票,但是还没有到银票只是一张纸,若再不加制止,一旦股票交易所的人开始抢银子,扩散到天京百姓开始抢银子,银子又被金子和高价修行物品换走,那么后果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我们该怎么做?”
高文灿见王明义起身,心中暗喜,对方愿意解决问题就好。
王明义看向高文灿,“你还记得当初梅清臣《乞罪表》将他逼入绝境,他第一件事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