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她就借路灯,隐隐约约看到,竹林后面,有人影徘徊,接着是说笑的声音。
是顾松!
余赧一刻不想再等,起身以后,感觉浑身燥热,大步跑向顾松。
可在看清以后,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浇向余赧。
顾松的确是出来了,却牵着别人的手。
那般亲昵、轻松的神态,余赧已经五年不曾见过。。。。。。
眼前明明朝思暮想的顾松却让她陌生!
余赧本想质问,本想发飙,撕扯依偎在顾松怀里的那个女人的头发,让这件并不清白的事,闹得整个顾家都知道。
但,躁郁症居然在这时候痊愈了。
在最想要无能狂怒的时候,居然仅剩呆滞、无助和彷徨。
余赧觉得自己像条被主人弃养的狗,顾松这次真的不要她了。。。。。。
“她,她是谁。”
余赧感觉眼前阵阵迷蒙,抹了一把,居然是眼泪,眼泪模糊了眼前的一双佳人。
更让路灯的光变成不规则的矩阵。
像一张张笑脸,嘲笑余赧此时的无助。
我看得心痛欲裂,想把余赧揉进怀里,轻声告诉她真相,纵容她把脑袋埋进我的臂弯里,流出喜极而泣的眼泪。
但我知道,不能这样。
我竭尽全力,装出副震惊的表情,
“余赧?”
“你怎么在这?”
孔洁恰如其分的插话,娇嗔问:
“松哥,她谁啊,多管闲事。”
我继续强忍心脏密密麻麻的剧痛,
“我老婆。”
“你别误会。”
“马上就要离婚了。”
听着我和孔洁的对话,余赧彻底绷不住的痛哭,拽住我的衣角,像渴望原谅的孩子,哀求道:
“顾松,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跟我回家,跟我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