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些年来,余赧一直都在忍受着,心理疾病的侵扰。
而我,这个她名义上的丈夫,却对此完全不知情。
难怪,余赧的情绪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失控,有时歇斯底里,状若疯魔,有时又极其消沉,靠着在觥筹交错里磨练出的职业笑容来掩饰心底的空虚。
我意识到,我这个丈夫当的并不称职。
“其实,余董的躁郁症,已经痊愈。”
李铭见我面露苦色,于是说道:
“只是偶尔会发作。”
“据我的观察,每次发作的原因,都是先生。”
我听后,不可抑制的窒息,阵阵袭来。
余赧每次发病都是因为我?
原来,我的存在,于她而言,也是地狱般的修罗场。
既然这样,离婚便是我们这五年婚姻,最完满的结局。
我不能再等到综艺录制结束了。
我必须马上就跟余赧离婚。
不止为自己。
更多的也是为了她。
我辞别李铭,回到余赧的病房。
余赧靠坐在床头,小口小口抿着姜万宁喂到嘴边的粥。
“小心烫,慢点喝,瞧你急的。”姜万宁斜睨到我进来,于是扮上宠溺的语气。
我望着这温馨一幕。
既苦涩又安心。
我想,等我死后,姜万宁一定可以把余赧照顾的很好。
我这个多余的人,或许真的该把位置让给姜万宁。
“有事?”
余赧吮着汤匙,甚至连个正眼都没给我。
我狠下心来,道:
“余赧,我等不到综艺录制结束了。”
“咱们走诉讼流程吧。”
我话音刚落,余赧突然蹬大瞳孔,喷出一口血来,淋湿洁白病床。
接着,余赧仰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姜万宁正愣在哪里,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却已经跑出病房,歇斯底里的喊着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