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和东方泋肯来参加生日宴会,萧景睿心中宽慰了许多,前一段时间雪庐发生的事情,就像一根倒刺长在心上,而梅长苏他们的态度为他拔走了那根刺,虽然伤痕仍然存在,可至少不去触碰就不会那么痛。
“景睿,这下好了吧,苏兄和小泋都会来,你这次的生日肯定会比以往更加热闹的。”言豫津见梅长苏和东方泋都答应了,心中也替景睿高兴。
“是啊。”
萧景睿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这样的萧景睿被梅长苏看在眼里,一丝苦笑划过他的脸颊。他替他拔了这根刺,可是那一天,他又要在他的伤口上插一把刀了,希望他能够承受得住吧。
“哎呀,景睿的生日是热闹了,可现在才刚年初,我们难道就这么在屋里闷着?难道不出去玩玩?”言豫津转了转眼珠,带着一脸的狡黠。
“你又想到什么了?”萧景睿见言豫津那个表情就知道这人又动什么花花心思了。
“上次我们不是说好,要带苏兄去螺市街转转吗?现在苏兄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该约个时间一起去逛逛了。”言豫津又开始拨弄起了火盆,让火烧得更旺了些。
“这大年下的,你一约人出去就是青-楼,有点出去好不好,而且你难道只打算带苏兄去?不带小泋去?”萧景睿一边说一遍给言豫津使眼色,当着东方泋的面说要带苏兄去青楼,他这兄弟也真够逗的。
“说你肤浅,你还不信。”言豫津听罢撅了撅嘴,一脸小人得志道,“我是要带苏兄他们去听曲的,苏兄、小泋,你们是不知道啊,最近妙音坊出了好多新曲子,我听纪王爷说了,那曲子啊,曲子……唉,我都没办法找到词来形容,总之,只有去听了才知道。苏兄又是音律大家,不去鉴赏一二实在是太可惜了。”
“嗯,听豫津话倒是有点意思。”梅长苏端起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并用余光瞥了东方泋一眼,发现后者也在装模作样的喝着茶。
“苏兄你看啊,正月快过完了,正好走动,不如我们定在十五那天出去逛?我听说,妙音坊那天正好也上演新的曲目,正好是适合玩耍的日子。”言豫津算了算时间,觉得十五那天最为合适。
“嗯,十五确实是个不错的日子。”东方泋点点头,看着梅长苏道,“十五大家一起出去玩玩,正好带着飞流也出去逛逛买点小玩意什么的。”
“嗯,也好。”梅长苏本来还在犹豫,但一来他的计划里有这一环,二来正如东方泋所说的,飞流闷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带他出去逛逛了。
“这下好了,明天百货店开张,十五又可以和大家一起出去逛,景睿的生日大家又可以聚在一起,生活真是美好极了。”言豫津说着又要躺下了,每次这种时候他都觉得生活充满了美好。
“还有更热闹的呢。”东方泋看了看窗外,发现天色尚可,决定也该提一提以后的发展了。
“还有热闹?什么热闹?”言豫津刚要躺下,一听热闹又坐直了身体,一脸的兴趣盎然。
“十五之后,马场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东方泋道。
“马场终于要开始了么?”言豫津和萧景睿几乎异口同声。
“初春之后,万物复苏,正好是培植草皮的时候,马场建设的草图我已经画好了,地段我也让穆王爷一直在留意,他选了三四个地方,回头天气暖和一点一起去看看吧。”在忙活百货店的时候,东方泋已经把马场的具体构思描摹出来了,趁着大家兴致正高,也该开始动工了,不然后面一乱起来就更没人和她一起合作了。
“好啊好啊,正好出去踏青,到时候天气也暖和许多,苏兄也可以和我们同去。”言豫津到底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这时候也不忘梅长苏的身体。
“这次我就不参加了,你们几个好好筹划就行了。”梅长苏一开始便拒绝了东方泋的邀请,他有他的顾虑,万一将来他的事情败露,东方泋的生意肯定会跟着收到牵连,百货店那边他也会逐渐抽手的。
“苏兄,这么好玩的事情你竟然不参与?小泋你也同意?”对于梅长苏的置身事外,言豫津有些惊讶,不过聪明的言家公子只是转了几个心思便明白了梅长苏的意思,虽然不知道东方泋知道不知道,他却也没有戳破。
“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吧……”东方泋突然压低了声音,一脸的神秘兮兮,“你们家苏兄穷了……”
“噗!”
“咳、咳咳……”
萧景睿和言豫津两人见东方泋一脸神秘还以为是多么了不得的秘密,谁想竟然扯出这样一个荒唐的理由。江左盟的盟主穷了,这事说出去谁信?
“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江左盟的盟主怎么会穷?但是你们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东方泋继续摆出一脸神棍的表情,“江左盟家大业大,总有吃穷的一天嘛。”
“咳咳,小泋,我们还是来说说马场的事情吧。”萧景睿决定,以后如果东方泋再用郑重其事的表情说话,那么接下来的话他还是不要听了的吧。
“马场的事情我都写在合同上了,□□合同可在这里?”拟订合同的事自然还是交给了梅长苏来做,她的字实在是拿不上台面。
“在这里。”梅长苏从一堆书里抽出了一打纸,拿出了其中几张,“这是马场的新合同,你们四人一人两份,穆王爷那份已经托郡主送过去了。如果没有相左的意见,就在上面签字,其中一份留在你们手里另一份则放在作为公证人的我这里,大家有什么问题没有?”
“啊,苏兄这次是公证人啦。苏兄做公证人我自然是放心不过,我对于小泋的点子自然是没有意见的。”言豫津看都没看,拿了合同之后又从梅长苏的书桌上拿起了毛笔,分别再那两份合同上写下了自己的大名并且按了手印。
“你倒是信我。”东方泋见言豫津的举动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你不怕我坑你?”
“坑我?”言豫津举起一根手指摇了摇,“若说以前你坑我我信,现在无论从哪个角度讲,你都不会也不能坑我和景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