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商人啊商人……梅长苏忽然觉得自己头又疼了。
“酥兄,你是打算把我灌醉了吗?”东方泋低头看了一眼又被倒满的酒,无奈的笑了笑,这人走神已经到达一个神境界,一边倒酒一边走神也是醉了。
“你的酒量一向很好。”梅长苏微微一笑,毫无走神被看穿后窘迫的心思,将那盘口水鸡向前推了推,“我让吉婶做了几个菜,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噗。”东方泋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她擦了擦有些溢出嘴角的酒,一脸扭曲的看着梅长苏问道,“你没病吧?”
梅长苏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但是东方泋却能清楚的感受到从对方那里释放出来的低气压。决定不再去触碰对方的眉头,她拿起筷子伸向那盘颜色红亮的口水鸡,努力忽略对方今日的反常,但是筷子在触碰到鸡肉的一瞬间,她注意到了桌子上其它的菜式,东方泋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东方泋缓缓的收回筷子,将鸡肉放在自己的嘴里慢慢咀-嚼,眼神却不自觉的瞟向了梅长苏。
“怎么,难道不合姑娘胃口吗?”
“吉婶的手艺自然是没的说的。”东方泋吃完了鸡肉又将筷子伸向另一个盘子,直到尝遍所有盘子里的菜之后,东方泋才停手。
“泋姑娘。”
“酥兄。”
二人的声音同时响起,随后东方泋微微一笑,道,“酥兄先请。”
“苏某那一成的分红,泋姑娘可以先放一放的。如若需要,景睿和豫津那里的份额,苏某也可以为姑娘游说一番,暂时先缓一缓。”梅长苏说完抬眼看了眼东方泋的反应,见后者认真听后,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誉王那边,苏某也会为姑娘讨回一个公道,姑娘大可以放心。”
“所以,你这是在安慰我吗,酥兄?”东方泋端着酒杯手肘支在桌子上看着梅长苏的表情有些玩味,“不过酥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也很谢谢酥兄为我费心。不过我的心灵还没有脆弱到如此的不堪一击,酥兄不但不用安慰我,反过来我却要向酥兄道歉的。”
“道歉?”梅长苏的神色有些不解。
“今日之事,确实是我太过莽撞了。”东方泋对梅长苏行了个深深的揖礼,一脸愧疚道,“虽然我早就对靖王殿下的脑袋不抱希望了,但是今日我还是有些冲动,希望酥兄没有被我连累。”
“这点姑娘可以放心,靖王殿下并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事情解释清楚之后,还向苏某道了歉。”
“看样子他脑袋里的浆糊好歹被稀释了些。”东方泋听后高兴的点点头。
“……”为什么梅长苏一点也听不出来她在道歉?
“还有今日我脱口而出的那些话也是一时口快,我当时只是气急了,并不是真的想灭了誉王。不过,想来那句话酥兄没少替我解释吧?”
撒谎。梅长苏不动声色的在心里默默补了句,脸上仍旧带着淡淡的微笑道,“这点姑娘也可放心,苏某已经替姑娘解释过了,理由和姑娘说的是一样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还怕酥兄受到牵连,既然没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不过酥兄请放心,下次如若我再要说些什么石破天惊的话会尽量控制自己小声叨叨的,而且誉王那边,在酥兄将他的利用价值全部挖掘之前,我也是不会动他分毫的。不过他应该高兴才对,好歹他还有被酥兄你利用的价值,不然他这一生可真要一无是处了呢。”
“……”
梅长苏忽然觉得自己做了这辈子最错误的一个决定,他就不应该听霓凰的话来安慰这位脑子里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东方姑娘,到现在为止,除了桌子上的菜起到了正常作用以外,他的初衷已经不知道歪到了哪里,对话已经完全无法正常的进行下去了好吗?谁能教教他后面应该怎么接下去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