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变相的无声的宣告,同时也是在警戒迟家老宅里,那群心怀不轨的人。
“以后不要再试图往迟家临海庄园里塞人,正牌的迟家少夫人已经回来了。”
那些东西,那些话语,在一群老狐狸面前,压根就不用说清楚,挑明白。他们只需要一个小动静,便能够相互懂得很多东西。
豪门世家的一切,总让人心生向往又敬而远之。
沈怀星落在迟晏的局里,没有后退的由,没有离开的机会。
在迟晏从管家手里,接过金色的烫金邀请函的时候,沈怀星的大脑一下子空白了。
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迟晏一举一动,他期待着迟晏扔下邀请函,或者是撕掉邀请函……
再不济,他也期待着让迟晏说出一句:“你不必再去。”
可沈怀星等了又等,迟晏只是坐在沙发上,反复摩挲、打量这张邀请函上的一切。
分明,那张烫金邀请函上面,除了一些繁琐又细致的花纹,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沈怀星的心慌乱了。
他不想去老宅参与什么迟家老太太的寿宴。
他坐到迟晏右手边的沙发上,犹豫着,要不要从迟晏手里夺过那张邀请函。
可他自以为的小举动,落在迟晏的眼中,是如此的醒目,如此的不加掩饰。
“怎么?”
“想要?”
迟晏嘴角勾起,脸上呈现出一个凉薄的笑容。
他的小少爷太不会掩饰心思和情绪了,不管是意图还是“小计谋”,落在他这只老狐狸的眼睛里,一切都是明目张胆。
不过,既然他的小少爷平白无故的,就送来一个可以任意展开的良好话题,那他为什么不去接住呢?
迟晏直勾勾地盯视沈怀星——脖颈处的吻痕。
沈怀星无处可躲,面对迟晏的问话,他除了点头,没有其他的选择。
如果直白的说不想去,迟晏会不会起更加强大的逆反心,非要他跟着去?
沈怀星嗓子发紧,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也不敢多说。
他眼巴巴的看着烫金邀请函,像一只看到了猫条的猫咪。
迟晏心头一软,举止突然有些不受控制。
等迟晏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把邀请函递到了沈怀星的手中。
漂亮的小少爷纤细雪白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捏住烫金邀请函的一边,他像是从天而降的天使,看起来纯洁无比。
连光线照耀在他的身上,都像是为他披上了一层薄纱。
雾蒙蒙,看不清,却又迷人到让迟晏移不开眼。
“我可以……可以拆开吗?”沈怀星的眼睛亮晶晶一片。
像-坠-落-进去了点点星光,闪闪发亮。
“迟家少夫人想看,我有什么由不给看呢?”迟晏温柔了眉眼,话语字字句句带着些许的-挑-逗-与试探。
他想看看沈怀星对“迟家少夫人”这个称呼的接受程度是如何的。
可沈怀星闻言,只是平平淡淡地躲开迟晏注视的目光。
一副可叫可不叫,可称呼可不称呼的随意模样。
也不知道是不在意一个称呼,还是压根不在意“迟晏”这个人。
“……谢谢。”沈怀星干巴巴地应了一声,自顾自的揭开邀请函上的,关于迟家老太太的专属印章。
厚重的蜡章之下,是邀请函的开口。
掀开最外面的沉重信封,里面是一张银行卡、一封剪短的邀请信,以及……两条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