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居然因为这样一个怪物,搭上了四年自己最好的青春,还曾经爱的那么纯粹热烈,只希冀着可以留在谢裕的身边。
他大概自己,也早就变成了和谢裕一样的怪物,开始算计、利用,还浑然不觉,变得彻头彻底。
“玉琢,这才是恨啊。”
谢裕惋惜地说。
你不仁,休怪他不义
直到天边翻起鱼肚白,这不平静的一夜结束,谢裕最终也未给那簇沙漠玫瑰上色完毕。
那簇沙漠玫瑰,纹在沈蔺的侧腰,上方的花瓣边缘透着微微的红,而这艳红的下方,是一片割裂的墨白,断裂的突兀。
这一夜过后,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一连好几天没见到谢裕,沈蔺腰间的纹身又尚未愈合,不能碰水,再加之他心情复杂,只能在床上浑身无力地躺了三天。
第一天的时候,屋外还有几个小婢女叽叽喳喳的八卦声。
“王爷今天没传唤他,好生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失宠了呗!”另外一人答道,“王爷呀,对他就是一时兴起,哪能真把一个男人一辈子养在府中。再说现在都有王妃了,我看他被赶出王府也是迟早的事。”
青衣愤怒地推开门,大声叱责道:“你们在我家公子屋外说什么呢!还不快去干活!”
“嘁,马上就要被赶出去了,还当自己是主子呢!”
第二天,门口送饭的小厮被人拦下。
青衣急匆匆地跑出去查看情况,这才发现沈蔺的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围满了侍卫,闲人免进,连送饭的小厮进出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查。
第三天,几只麻雀落在了院中。
青衣拿了把笤帚出去赶鸟,还没靠近,鸟兽登时轰散,从天下掉下一块排泄物,不偏不斜,正好落在了青衣头上。
“公子!”
青衣嫌弃地挑起从鬓角垂落的两根头发,“这都是些什么事!您与王爷到底怎么了?”
后面半句话,触及到沈蔺略显苍白的唇色,青衣识趣地咽了下去,没问出口。
谢裕这又是在干什么,软禁吗?
从始至终,沈蔺一直维持着同样的姿势躺在床上,不欲动弹,也不想说话。
明明侧腰的伤口已经慢慢痊愈,那处微痒的感觉却无时无刻地不再提醒着他,谢裕到底对他做过什么。
第四天,院子连麻雀都不愿停留,屋中却来了一个沈蔺预料之外又是情之中地人——安和公主萧明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