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太监低眉轻手从保温的雕花盒取下盖,端出一碗药:“官家,风寒的药熬好了……”
这处父慈子孝,另一处相近的平行时空,却大不相同。
1095年,有个在宋朝当官的苏轼因为党争落下风被贬到惠州去了。
当时的广东可不是方蜻地理课上的广东,瘴气毒虫多的是,气候炎热也难以忍受。
苏轼已是个老者了。
他吃着荔枝,边吃边写了首“荔枝叹”,开头虚写汉唐朝廷千里送荔枝和马嵬坡事变,接着一转到荔枝带给百姓的苦难,他实指当朝,尤其是上层,讽刺朝廷为了满足权贵的穷奢极欲,让各地进贡名产。
吃黄连的民!
装瞎不作为的君!
蠢钝如猪却比猪贪恋千倍万倍的上层权贵!国之蛀虫!
尖锐的文字落下纸面,不远处的草丛里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苏轼听到声音,一眼望去,看见了一条假蛇。
假蛇立起半个头,盯着他。苏轼正要放松,大脑却紧绷住了!
不对……这是真蛇啊!
两广之地正是这种毒蛇生活的区域!
诗人放下所有东西,两腿快跑,冲向了种荔枝的那户人家,不多时,农人拎着农具将蛇打死了。
诗人又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苏轼了。
天幕上。
袁萱的手提袋承受了太多。
在本身就有一些书和零碎东西的情况下加塞了一条假蛇、借的三本书,这就有些重了。于是三人商量了一下轮流拿袋子,这样好去公园玩。
清江公园有点远,但还是要去的。
上了公交,这时人流不多,三个人都有座位,挑在后面坐成一排。
袁萱翻出一个粉白色双拼的拍立得:“嘿嘿,我带了拍立得,我们多拍几张照片。”
“哇!”方蜻双眼放光,“这个时间,清江公园那里都很多花都开了,怎么拍都好看!”
“对吧,我就是这样想的!”
霍燃燃懊恼,“你早说啊,早说我就不带这条玩具蛇了,我带点夹子头饰项链多好……”
方蜻拿着拍立得在看上面的按键,想了想,“没关系啊,我们可以拿着它当道具拍,我觉得拿着一条蛇拍应该很酷!不过拍的时候远着点人,不然别人被吓到了不太好——啊!”
公交车一个急停。
方蜻的脑袋撞上了前面的座位。
袁萱、霍燃燃,还有车上的其他乘客也是,动跌西倒的。
“什么情况?”
“怎么一下子停了。我觉得这个司机开车不行,我差点撞杆子上!”
“好像有点不对劲,车怎么不走了?”
公交车的前后门都开了。
前面路口堵住了,发生了一场车祸。
方蜻跟在袁萱和霍燃燃身边下了车看情况,听见了有人报警和打120……她茫茫然的看着那歪在车边抱着一个平躺的人的妇女,什么时候身上的校服沾到了现场的血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