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文勇自然冲安阳平挤眉弄眼,要他帮忙。“猪。”安阳平不紧不慢答。众人一开始不明所以。其间有智者跳将出来,笑道:“珠算高手珠算高手,可不就是猪嘛!”司马文勇领会,拍手称好,“我小叔实在智者也。”“我看安阳大医腿脚不便,需要身后这位壮士推轮椅,那不如再猜一个问题?”沈嫣倒来了兴致,想看看能不能难倒安阳平的,说着就出题了,“小白和他的哥哥大白是一对双胞胎,有一天,他们一起去郊野狩猎,打到了很多野味,而后便回家了。回家之后,他们的父母看到那么多野味,高兴地夸奖二人有本事,却把二人分辨错了。哥哥认成了弟弟,弟弟认成了哥哥。打一成语。”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安阳平半晌没有做声,大山却在后头憨声笑了,脱口而出,“是不是真相大白?”沈嫣吃惊,倒没想到大山还有这脑子!“厉害啊!安阳大医实在是高人啊,就连身边的侍从思想也这般敏捷。”这个提问,安阳平一时之间倒没想到答案。他沉浸在沈嫣讲的二人打猎一事之中,想得越深,想得越仔细,倒是误入歧途了。大山恰恰是个心大的,不去多想,听到表面的事倒抓出了重点。(未完待续。):风起三人进到水云斋里头,司马文勇还未落座,安阳平便直看沈嫣道:“看来你是不打算回北周去了。”听他这话,司马文勇和大山皆有些诧异,再看水云斋主人一脸狡黠是笑,撕下假面,竟是沈嫣,都豁然明白了。大山更是惊喜地唤了一声“女主人”。“你对我小叔用情至深,我都想称你一声婶婶了。”司马文勇哈哈做笑,很快唤了大山,要他陪自己到楼上观瞻观瞻。他倒是识趣,给了沈嫣与安阳平话语的机会。沈嫣为安阳平倒了茶,又将亲做的点心推到他跟前,笑道:“在将军府待了一个月,倒使得我对厨艺颇有兴趣。这个芙蓉糕,你尝尝。”安阳平犹豫了半刻,终是拈了一块送到嘴里。芙蓉糕入口软糯,甜腻适中。尝了她一个月厨艺,他对这样精致的味道早已熟悉。“怎么样?还不错吧?”沈嫣望着他,眼里不无天真。安阳平没有做声。他不知道要如何劝她离开。不,可以说,他其实知道,以她的倔性,她是不会走的。正因为知道,他才感到无力言说。沈嫣也没有说旁的,只告诉他:“尔后每日我都会做两餐膳食与你送去,你要好好吃,养身体的。”安阳平仍是沉默。沈嫣见状,反而高兴不已。毕竟,她可以当作这是他默允了。他终于不再撵她走了。只是,谁都不触及这个话题。三人很快告辞离去。沈嫣心情好极,越发地喜欢自己这水云斋来。月余过去,因了她费尽心思搞出花样,水云斋倒常有文人墨客往来。他们在此喝茶聊天,谈论风雅,也议论国事。从他们口中,沈嫣倒知道了许多她不知道的事。这天,两位聪明的公子成功地进到了水云斋。年幼者怒道:“汴州、黄龙等地发大水,良田被淹,百姓受灾,朝廷不思开仓放粮救济百姓,反横征暴敛……”“嘘!你小点声!”年长者左右环顾一番,肃然提醒。“这里人少,没事。”年幼者倒也压低了声音,还暗暗得意,“我特地约你来这水云斋,就因为人少。”年长者发笑,而后一本正经道:“我听说北周皇帝勤政爱民,为才是用。北周朝局稳定,已有许多南诏贤士争相奔赴了。”“可不是吗?”年幼者听罢更为激动,“我要不是顾及家里,也想去北周谋个一官半职了。”“嗯。这样发展下去,这天下,迟早是北周的天下。”年长者兴叹,转而又想,“不过,安阳大医做了司马将军的军师,据说可改变局势。我听闻,安阳大医是富有天命的,能掐会算。”“一人之力还能挽举国之顷?”“他可是神人也。”年长者道“可他跟随司马将军也都一年多了,也不见他有何举动啊!按说为南诏考虑,首先当救百姓于疾苦才是。”年长者沉默了片刻,却也不知如何对话。沈嫣自来到南诏邺城,便住在司马文勇的将军府,竟不知南诏的百姓活得疾苦,已是人人怨道的境地。邺城天子之城尚且有文人雅士非议朝廷,更别说那些灾城了。既是如此,安阳平哪来的信心帮助司马文勇行大业?她第一次有了这样的疑惑。而就在两天后,霍青从外面得来了一个消息:“南诏的军队在边城又生战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