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柏衍。
谢行绎面色沉了几分,对方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记鞭子?,蹦出的那一瞬间同时抽在了他心?口。
得知?周颂宜下午已经出门,他有过很多种猜想,也许是回家了,也许是正?在和朋友一起逛街,又或许是找了一处风景宜人的地方拍拍照片。
无论?是哪一种,他都可以接受,唯独是单独见叶柏衍,只要一想起来,心?就像被人反复凌迟。
谢行绎扪心?自?问不是大度的人,他能接受周颂宜曾经爱过叶柏衍,但却无法忍受自?己的未婚妻一而再再而三地和前任见面。
从前他就嫉妒得发?狂,现在也同样如此。
周颂宜心?思单纯,也很少?懂那些弯弯绕绕,若非叶柏衍一直死命纠缠,他们?现在或许早就没有一丝联系了。
想到这,谢行绎对叶柏衍的憎恶又多了几分。
他沉声问:“你现在在哪里?”
周颂宜没有听出他声音里的气愤,下意识回:“在吃饭啊。”
同时,那边又不合时宜地传来一声:“颂宜,需要擦手纸吗?”
谢行绎深吸一口气,将怒气强压下去,再开口时几乎是有了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周颂宜,你现在和谁待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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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爱是京州有名的omakase,也是周颂宜从高中时期就常常光顾的餐厅。
要说他们?家日料有什么特别之?处,周颂宜实在形容不出来,但她唯爱这里的一项环节,每次吃到和牛卷时,主厨都会用极其炫酷的方式喷出金粉。
无非是用来哄小?女孩的,但她总是很吃这套,也对这类漂亮又有仪式感的东西毫无抵抗力。
推门进屋,叶柏衍已经提前在包厢里等候,看见周颂宜进来,他就同时叫主厨做好准备。
叶柏衍今日穿了一身浅色系的西装,浑身上下都透着一丝清冷感,他气质很干净,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坚韧感。
周颂宜拉开凳子?坐下,两人面对面,叶柏衍倒了一杯茶,往前推了推,他眼神落在周颂宜身上:“开车来的?”
“嗯。”
叶柏衍叫人将刚才上的一壶酒拿了下去,服务员顺势端上来一小?碟切成薄片的姜块。
周颂宜擦了擦手,还是有些恍惚:“没有想到,你居然也会爱上这种东西。”
约在这家店,却还是她意料之?外的。
叶柏衍笑笑:“叫我名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