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冬开锁的手顿住,嘴绷成直线,表情严肃起来。该不会是被发现端倪…偏偏这时候蓝牙耳机那边明之却没有任何动静。揣在衣兜里的手不由自主得握紧了刚到手的卡芯。淮冬垂眸看了下门把手,调整神情,松手回身,等着对方的下文。“这样就可以了吧,我们可没有动任何手脚。”文梓只是再三确认。“没问题,安静待着就行,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淮冬扭动门把手,彻底从两人的视线中消失。出了小区大门,淮冬穿过马路,游走在人烟稀少的小巷间,四周格外寂静,微弱的脚步声和阵阵虫鸣相互交杂。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到达车辆停靠的位置,坐上驾驶位,他发动油门,开车驶离,耳机里也传来苟明之的轻声调笑。“演技越发的炉火纯青,看来没少去进修。”淮冬听出话里的揶揄之意,开口回呛:“是,跟您学的。”苟明之也不介意,笑了一声,继续叮嘱:“把卡毁掉,不用再拿给我。”“好。”淮冬默了一会儿,问:“您说刚才要是被察觉到异常怎么办?您没想过吗?”苟明之沉默几秒,淡然开口。“想过。”淮冬感慨:还好,至少为他考虑过后路。紧接着,耳机又传来苟明之温和带笑的嗓音。“被发现不对的话你当然要拔腿就跑阿,他们本就心虚理亏,根本不敢报警,有什么可担心的?”淮冬半天没说话,被这句没良心的话轰得有些维持不住坐姿,没一会儿还是坦然接受。“我就知道。”黑色轿车在马路上飞速行驶,只留下一抹深色的残影。苟明之倚靠在床头,摘下耳机收进床头柜里,随后又解锁手机,想给缚宁发消息。指尖敲击,内容输入好,瞟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快12点,他又按着清除键,将打好的字一一删除。夜深人静,一道刺眼的白光在夜空中划出美丽折线,轰隆轰隆的巨响也随之而来,密密麻麻的雨滴从天空掉落,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窗上。被窝中,缚宁被吵醒,怔怔地睁开眼睛,前方漆黑一片,眼睛无法聚焦。伸手打开床头的夜灯,下床拉开窗帘,窗前倒映出她的虚影。又是这种闷热潮湿的雨天第二天缚宁坐在苟明之对面,看着摆在眼前的菜,实在没什么胃口,简单吃了几口,就将自己的碗筷拿去厨房放好,然后倚在沙发上打瞌睡消食。现在苟明之已经从每天送餐变成每天发信息给缚宁直接叫她过来,缚宁给他刷过礼物后也吃的坦然,全当花钱请了个厨子。苟明之收拾好碗筷,走到旁边的单人沙发处坐下:“你昨晚没休息好吗?”缚宁没作回应,转而抛出问题:“照片的事怎么样了?”茶几上的电子香炉往外徐徐冒着青烟,那缕烟颇为妖娆得在她眼前升腾起舞。她进门不久后,就一直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和苟明之身上散发出的味道一模一样。原来是这个熏香的味道。好闻是好闻,就是闻多了犯困。“快处理好了。”看出她有意回避,苟明之却没打算就此打住,继续柔声追问:“你是想转移话题吗?”缚宁偏开头,明显没打算跟他讨论这种事。苟明之眼眸几番闪动,像是不满她的行为,起身绕开茶几,在她膝侧站定。“为什么要把头偏开,我长得很难看吗?”他捏住她下颚,满脸笑意得强迫她看向自己,嗓音近乎蛊惑。“说说怎么回事,说不定我能帮你呢”手指强势地扼住她脸颊,温热干燥的指腹有意无意在缚宁微抿的嘴角拂过。唇边的触感羽毛般似有似无,男人指尖仿佛随时会探进嘴里,缚宁绷直了背,猛然意识到他是想真正意义上撬开她的嘴。“好端端的发什么疯?”缚宁偏过头要挣脱他的手,却又被立马掰回去。“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苟明之眉心微蹙:“不然我就我就”就了半天他也没就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低下头,盯着她眼睛一下也不挪开。缚宁迎上他的视线,手背抵在他小臂上往外推,下了点软话。“这样扣着我的脸很痛,你先放开。”这话倒像是被听了进去,苟明之双睫动了动,深潭般的眼底荡水花。“抱歉。”他立刻松了力道,动作轻缓地蹭了蹭缚宁脸颊,像流浪兽对同类发自本能的笨拙安抚:“我明明收着力”俯身凑近细细观察过她的脸,发现根本没什么大碍,苟明之收回手,坐回原位,弯起唇角温柔笑斥。“骗子。”脸上还残留着他指尖的余温,缚宁望着他一如既往的笑脸,觉得分明他才是个表里不一的骗子。“看雨,看了半宿。”她嗓音疲懒:“满意了吗?”,!飘散在空气中的香味让她心里安定不少,原本挺直的上半身缓缓靠在沙发靠背上。脑袋不知不觉间变得沉重,困意被无限放大,她强撑着打起精神,但视线还是逐渐模糊不清,眼皮一直不受控制得往下坠。“这样”苟明之没有露出意外的神情,反而问:“你:()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