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沫摇头,“心中有个大概。”
“既然无用,”霍咎将茶壶放回桌面,一只手撑着下巴缓缓一笑,“就早些处理干净吧。”
掌柜的听懂了他的意思,这是要冲他下手了,他话中的意思不就明明白白要女孩儿将她直接灭口。
他慌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好像有话说。”霍咎指了指地上的客栈掌柜。
裴沫倒是无意,“方才没有话说,如今到是有话了,但是我不想听了。”
余光中,凶神恶煞的侍卫要过来拉他,像是要带他去阎王殿里。
太过恐惧,以至一时没把住门儿。
裴沫端起茶站,闻见了一股味道,视线落在地上,狠狠地皱了皱眉。
“二小姐在他心中,说不定已经堪比索命的黑白无常。”
裴沫扯扯嘴角,“比不过陛下,能止小儿夜啼。”
“人你怎么处理?”
“经此一遭,应该是能说出一些有用的东西了。”
“二小姐深谙此道。”
裴沫转头,与霍咎目光交汇在一起,很快移开视线,垂眸笑了笑。
“自小奸邪,当是熟能生巧。”
她这话说的带有不着调的意味,霍咎像是看见了一个从小需要自食其力的小孩儿,一点一点摸索拿捏人性,生活才终于好了一些。
他眼中流露的情感太过匪夷所思,裴沫看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然后移开眼。
“霍十,把他挪到干净的地方,弄干净点儿。”
霍咎在一旁出神。
“哗——”
寒冬腊月一盆冷水浇下去,死人都会被冻醒。
“啊——”
掌柜弹起身,看了看四边盈盈跳动的烛火,已经不是在他的客栈了。
而是一个宅院当中。
抬头,主位上坐着女孩,俯视蝼蚁。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你想说的话。”
在他开口前还特意提醒,“我不喜欢撒谎的人,是它喜欢。”
它,一柄长长的,崭新的——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