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光,一半影。如一柄,真正的利剑一样。作者有话要说:(づ ̄3 ̄)づ╭?~用爱发电小透明一枚,希望未来可以继续进步~(被可爱的天使读者感动到哭也是交锋叶鹏飞用钥匙打开宿舍门,屋里漆黑一片。他撑着门板脱下鞋子,打开灯,突然看见刘明坤靠坐在本应属于他的椅子上,双腿叠起,一条胳膊搭着床梯,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僵硬地扯起嘴角:“你……你怎么……”“我怎么?”刘明坤拍拍他的椅背,随手抓起他桌上一支黑笔转了两圈,“我们关系这么好,坐一下你的位置又怎么了?还是说……”他沉下脸来,“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他的声音刻意放低了,粗粝的公鸭嗓擦得人心里发毛,叶鹏飞手心里渗出汗珠来。难道他发现了?“她确实……找过我。”叶鹏飞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我答应了她。”刘明坤掀起眼皮。黑笔从他手里飞出,啪得摔在地面上,本就易折的笔帽发出清脆的断裂声。“不过,我当然是……”叶鹏飞露出牙齿笑起来,眼里却根本没有笑意,“骗她的。”“哦。”刘明坤向他伸出手,“她跟你说什么了?让我也看看。”“……”刘明坤在屏幕上划了两下,眼底闪过一丝怀疑,“你改密码了?”“哎,你看我这记性。”叶鹏飞伸出手,刘明坤却没有把手机还给他,而是追问道:“密码是多少?”叶鹏飞笑了一下,笑得十分勉强。他一小步一小步慢动作般走到刘明坤身边,伸出手指一个键、一个键,当着他的面解锁了手机。刘明坤往他和黎珂仅有的一页聊天记录上扫了一眼,所有的内容尽收眼底,把手机丢还给他:“开玩笑的。我们是多好的兄弟,我怎么会怀疑你呢?”他又笑了笑,弯下腰捡起叶鹏飞的水笔:“不好意思,我一直不太会转。”他把断成两截的笔帽随手扔进叶鹏飞的垃圾桶,走回自己的位置时路过他身边,便伸手拍拍他:“这么僵硬干什么?上面的人已经让杨诗竹彻底地闭嘴了,她以为她有两条路可走?”黎珂要想跟他斗心眼,还是太天真了——“可惜啊。不管哪条路,都是死路一条罢了。”次日,早上八点整。黎珂早早坐在教务主任室的沙发上等待,身旁的书包里鼓鼓囊囊。刘明坤和叶鹏飞一个背靠软垫,翘着二郎腿,表情和姿势写满闲适自如,另一个在接触到她眼神时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在巨大的水晶吊灯左右方圆乱晃。大门被打开了。不同于往常打开仅容一人通过的宽度,这次直直敞开到连背面的大王花浮雕都显露无遗。走进来的不只教务处的徐主任,还有另一个男人——当然不是指跟在后面当小尾巴的书记员。刘明坤漫不经心地瞟了那人一眼,叶鹏飞一脸讶异,黎珂先是僵硬了一瞬间而后拿起信封挡住了脸。傅百城怎么来了?他都不上班的吗?!——广州市中心某办公大楼,因为老板请假而工作量加倍,头发大把大把掉落的陈秘书一边打字一边给自己打了两行的辞呈添砖加瓦。徐主任对在门口狗狗祟祟的学生们吹胡子瞪眼:“闲杂人等一律——”齐裕把眼睛瞪得比他更大:“我们是闲杂人等,那这位……”傅百城回眸看了她一眼,她的语气瞬间变得温柔似水,“帅裂苍穹的帅哥难道就不是吗?”李孝凌这天因为一场重要的学术报告会缺了席,七点半时用微信给黎珂发来了祝福语。何霜依旧一身被齐裕吐槽茶气冲天的单薄吊带裙,若隐若现露着胸前的深沟,弱柳扶风靠墙站着。杨诗竹的室友直到今天早上才遗憾地告诉黎珂,她昨晚一夜未归,问她只说自己在外面留宿,却不愿告知去向。傅百城说:“都进来吧,人多热闹。”徐主任:“……”纵使心里有一百句wdnd想说,但这人他惹不起。“我校处理教务申诉的流程一向公平公正公开,学生旁听也曾有先例。”他维持着教务主任的体面,对学生们三分轻慢地说,“请你们注意,如果擅自发出声音妨碍流程,原则上要记过,记过!”他这话还没说完,齐裕就当着他的面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徐主任:“……”妈的!偏偏傅百城还来接茬:“哦?徐主任放心,我就看看,不说话。”徐主任连忙赔笑:“不,不是在说您……”傅百城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哦,我也可以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