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巴黎公社的宴会厅里,大仲马刚刚把大厅里头的装饰处理完毕,很是得意的拍了拍手:“好了,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还是无功无过,这个大厅里头的装饰风格都可以无缝切换!”
说完,他还打了个响指,用大厅正上方的彩带进行了演示:由金光闪闪的【功臣凯旋】变成了惨白一片的【虽败犹荣】,后头还跟着个说不清是鼓励还是嘲讽的大拇指。
在旁边看热闹的季言秋:“……这个准备是不是太全面了点?”
为什么就连失败之后的派对风格都想好了?!要是这场会议维克多雨果输了到底哪还有心情开派对啊?!
“总要做好两手准备,不,三手准备才行。”大仲马试图为他演示第三种风格,“你想看那个无功无过版本吗?”
“不用了,你还是赶紧把上面那些是换成成功版本吧。”季言秋扶额,十分无奈的拒绝了他的提议。
莫泊桑趴在一旁的沙发上,抬起头来观赏了几秒大仲马的“巧思设计”,开口吐槽:“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办失败派对的。庆功宴是为了鼓励再接再励,失败派对是什么?鼓励下次失败得更加有新意?”
大仲马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有时候不说话也是一种礼貌,居伊。”
莫泊桑一骨碌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搓着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说了别叫我的教名!老师都不会这么黏糊地叫我!”
大仲马表示疑惑:“福楼拜不喊你的教名吗?你们的师徒关系是不是太差了点?”
莫泊桑:“……闭嘴吧大仲马,这对你和我都好。”
季言秋捂着嘴笑了一阵,随即坐到了波德莱尔的身边,感慨道:“总觉得我们不像是在等人开完会回来宣布结果,而是等待自家孩子考试完毕。”
波德莱尔沉默了几秒,回答时语气有点奇怪:“我很难想象维克多是我的孩子。”
这实在是一个很可怕的假设。
坐在旁边的巴尔扎克也附和道:“确实,光是想象就能让我做噩梦了。”
季言秋对维克多雨果在巴黎公社里头的形象表示赞叹:“在你们眼里他性格到底有多糟糕啊……”
“也不能说很糟糕,只是以父母的角度,很难接受自己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孩子——我是指在冒险精神方面。”巴尔扎克耸了耸肩,说道,“每次看到这家伙的做法我都会在想,这家伙是不是根本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看……谁要是他的亲属估计要在吓死和气死之间反复来回,寿命都要少了。”
波德莱尔点了点头,认可了巴尔扎克的说法,只不过又补充了一点:“他确实不怕死。”
因为每一次冒险之前,维克多雨果都会将后续事宜事无巨细地交代给他,为自己可能的失败留足了后路。
……就比如说这一次。
巴尔扎克愣了一下,随即长叹一声:“还得是老搭档了解对方。那老搭档来分析一下,我们的理事人什么时候回来?”
季言秋也跟着看了过去,隐约看到波德莱尔的嘴角微微上扬,也不知道能不能算作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