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笑了,眉眼是她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温和与缱绻,“我爱你。”
是的,她爱他。
爱他的洒脱不羁,爱他的自由随性,也爱他一次又一次的维护与相救。
没有人不会动心吧?
身处深渊的人,被万人唾弃的人,如何能拒绝得了世间这唯一一抹的善意?
她想好好爱他,想睁眼就能看见他,想伸手就能摸到他,想生下他的孩子,想和他过平凡又温馨的生活。
萧闲的心沉了下去。
他该高兴的。
这是他一直以来苦苦寻求的结果,可他的心却沉了下去。
没有一点任务完成的喜悦。
甚至在他内心的深处,他多么希望听见她否认的结果。
这样他还能自己骗自己,骗自己还没有让她爱上他,还要继续扮演爱她的萧闲。
“怎么不说话了?”苏元意笑着问,“太高兴了?”
“对啊。”萧闲在她的怀里蹭了蹭,“太高兴了。”
萧闲在床上躺了月余后,身上的伤总算好得七七八八了。
他重获自由后,立即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撒了欢的在外和友人们玩乐。
“世子夫人,世子今晚不回来了,您不必等他了。”
这是萧闲第一次一夜未归,她表示理解,毕竟他那样爱玩的人生生在府里困了一个多月,如今终于能出门了,在外多玩一会也是常有的事。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可她夜里还是一夜未眠,每当廊外有风吹草动时,她都忍不住探头去瞧,可看见的只有漆黑黑的一片。
当萧闲连续三天没回过府后,苏元意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
“世子近日不归府都去哪了?”
回禀的小厮顿时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问你话直言就是,支支吾吾的做什么?”
“回世子夫人,世子最近都住在天仙楼……”
苏元意愣在原地,她想问那他可有招妓?可又觉得这问题太好笑,若不招妓何故去青楼?
国丧期间,萧闲正好负伤在家,如今丧期已过,青楼自然是能去得的。
那小厮见苏元意神色不虞,连忙解释道,“但世子并没有随便留人过夜,只是陪他们玩罢了。”
随便留人?
苏元意注意到这个词,那就是还是留了,只不过那个人不随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