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只是一个误会?
“明意。”司马安微微颔首,笑道,“去给萧世子敬杯酒。”
“是。”明意欠身见礼,端着酒壶往萧闲这边来了。
他声音清越,不似男子也不似女子,有些像少年还未变声前的声音。
总之,与刚刚在马车里的声音对不上。
他刚刚在骑马往回赶的路上,也在奇怪。
明明下面的人说司马安是带着一位男扮女装的女人,怎么在马车上却变成了一个男人?
明意俯身为他斟酒,一股幽幽的馨香传进他鼻中,是女子没错。
难道今夜陪司马安去天仙楼的当真是她不成?
萧闲没点破她女子的身份,只是戏言了一句,“这美人细看竟与我家娘子有几分相像。”
“这样的话,世子还是慎言。”司马安道,“若让贵夫人知晓她与一个玩意相像,岂不是要气出病来?”
“哈哈,是我失言。”
司马安知道萧闲如今满肚子的困惑,但他不问,他也不会去解释,解释得多了,反而露破绽,就让他自个猜去吧。
次日清晨,苏元意如常去视察女工们做事的工坊,昨儿一晚,李忠早已暗中提前知会打理过了,因而苏元意也查不出什么问题。
她也没在意,简单地巡视了一圈后,就出了工坊。
李忠见状,心中越发瞧不上苏元意,觉得她不堪大用,是个可以随意糊弄的蠢材,心中还在庆幸,将来等这样的人掌了家,以后他岂不是可以贪得更多?
李忠想到这儿,竟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苏元意斜了他一眼,道:“看来李管事是遇见高兴的事了啊。”
李忠谄媚道:“能见着世子夫人是奴才几辈子的福气,就是最大的高兴事。”
苏元意没说话,兀自去了庄子里的正堂上坐下,仆从们忙给苏元意奉上了一盏极品雨前,苏元意喝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去把庄子上的管事都叫来,我有事要说。”
“是。”李忠应了一声,忙叫人去请人。
李忠此时此刻并没有太多的担心,以为这位娇小姐只是照例说几句面子话罢了。
毕竟……她什么也没查到不是吗?
待人到齐了,苏元意第一句话就如平地一声雷。
“喊你们来只为通知你们一件事,李忠的管事我卸了,一应事务你们照旧处理,若有拿不准的就先来问我,至于之后谁来接任李忠的管事之位,我还在斟酌,你们若有合适的人选,尽可向我举荐,当然你若觉得你能胜任,也可自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