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他的眼睛为什么是蓝的呀?”“姐姐,这个人为什么会飞啊?“姐姐……”听着小孙子问出的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起初司芮还有耐心回答,可后面他的问题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奇怪。耐心告急,她直接从兜里掏了一把糖塞进了小孙子手里。给了“封口费”,世界果然清静了。村长婆娘为他们准备的午餐是两大盆没一点油花的水煮青菜,还有一筐干干巴巴麻麻赖赖的粗粮馒头。把手机暂借给了村长孙子,司芮拿着把竹筷子,跟在端着今天午餐的黄队长身后回了小楼。前脚刚跨进院门,后脚小孙子就追了上来。“姐姐,这个给你!”小孙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偷偷摸摸地把一个油腻腻的小布袋塞给了司芮,“这个可好吃了,香香的,不要告诉别人哦,爷爷不让我把肉肉给别人吃。”“不用……”司芮话还没说完,小男孩就蹦蹦跳跳的走开了。见此,她只好拎着油腻腻的小袋子走进小楼。有队员好奇问道,“这什么啊?”“村长小孙子塞的,似乎是肉干之类的吧。”找黄队长要了个盘子,司芮打开小口袋的抽绳,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确实是肉干,看起来似乎是存了很久的那种,颜色发黑,都有些风干了。“这都变质了吧,村长怎么给小孙子吃这种东西?”黄队长随意用筷子扒拉了下肉干堆,结构松散的肉干堆瞬间垮了下去,一根圆润的肉干从里面滚出。“艹!”黄队长瞪大眼睛,猛地把筷子扔了。桌旁,其他看到那根肉干的人,也是脸色遽然大变。“呕……”队员弯下腰,单手撑着布满霉斑的墙板,捂嘴不住地干呕。艹!司芮疯甩着拿过布口袋的双手,扭头冲到院子里,把手伸进墙边装满水的大石槽,用力反复搓洗。寒冬里的水冰冷刺骨,洗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双手被揉搓的通红,她才甩甩快被冻僵的双手,回到客屋。桌面上盘盘碗碗里装的东西已被队员处理干净,就连桌面都被抹布重新擦了几遍,灰褐色的原木桌面上还沾带着水珠。队员们皆是脸色难看,都搬着小板凳离那张桌子远远的。一个女队员憋红了脸,骂出了句,“变态,都是变态!竟然给小孩子吃那种东西,丧心病狂!”“也不一定是只给小孩子吃。”司芮坐到客屋里唯一带靠背的竹编椅上,“你们注意到了吗,这里的人几乎都是眉稀、目赤、齿疏,还有筋黑,一些书上说这是食人之相!”“真是个阴间村子,不干人事!”“还好我们带的食物充足。”“那些肉干……”黄队长忍着干呕的冲动,“会不会是村长发现了什么,在试探我们?”司芮用指尖轻轻摩擦着搓破皮的手背,有些刺痛,“应该不是,那个小孙子是偷偷摸摸塞给我的,还让我保密,我看他不像是撒谎。”她看了眼表上的时间,“来个人把碗筷都送回去,带好装备去村子里看看,注意安全。”“是,司小姐。”队员们压低声音,齐齐应声。“三人一组,我陪着司小姐,你们注意点别露出马脚。”黄队长安排好了人员和负责走访的区域后,就拿着笔和小册子和司芮一起离开了小楼。没有急着往村民家里去,两人先沿着弯弯扭扭的村路,从村头到村尾大致走动了一圈,发现村里小孩和青壮很少,还有很多废弃的空屋。尤其是村尾处,那片的房子几乎完全都废弃了。司芮合上笔记本,表情很是意味深长,“看村子的规模,这里以前也是个很大的村落,现在却几乎十室九空,只剩下三、四十户人家,你说消失的那些人去哪儿了呢……”据她的调查,蛟虫村极度恋家排外,查不到蛟虫村人在外长期定居的记录,一例也没有。而外村嫁进来的女人,就如泥牛入海,从此杳无音讯。黄队长沉默片刻,“这里有活祭的习惯。”“大概是村子里的活人不够用了,才铤而走险朝驴友动手,这么丧心病狂,他们究竟是想从神哪儿得到什么……”沉默稍许,司芮半开玩笑地说道,“你说,我们直接把村长绑了,严刑逼供怎么样?”黄队长有些意动,“……可非法拘禁还有用私刑会判不少年吧。”司芮把手横在脖子上,用力划拉一下,咧着嘴邪恶一笑,“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乃一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