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苒被这神来一幕惊呆了,神情恍惚。
难道是我重生的真相被人发现了?
“怎么回事?这妖怪怎么没现原形?”林寒江上下打量着呆若木鸡的薛苒,眉头紧皱。
“我也不知道啊!但是她不动了,是不是被八卦镜镇住了?”周辛岚也很纳闷。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她怎么没变成一只母鸡被收进镜子里?”
什么鬼!你才是母鸡!
薛苒被当着她面蛐蛐的二人交谈的内容震惊了。
她摇头甩掉发间的糯米,单手扯掉额头的符纸有些无语地甩了甩,抬脚往前跨了一步。
林周二人被她唬得齐齐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蹭蹭蹭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她她怎么还能动?”周辛岚惊呆了。
薛苒无语:“我一个手脚健全的健康成年人,为什么不能动。”
她低头看向地板上铺满的白色细碎颗粒,用脚碾了碾,道:“你俩到底什么毛病?这又是些什么东西?”
林寒江有些反应过来了,他拔高了嗓门反问:“健康成年人?你是人?!”
“不然呢?”薛苒简直被气笑了,她看着林寒江,嘴角抽搐,“难道你不是?”
骤然被人身攻击的林寒江下意识反驳:“你才不是人!”
周辛岚好歹还算一个正儿八经的博士,他小心求证道:“请问,你阳台上晾着的一块块透明的皮具是?”
闻言薛苒瞬间变了脸,质问道:“你们还偷偷进我屋了?”
她提起手里的牛皮示意二人看:“我晾的牛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林寒江将信将疑:“我们也不是故意进你房间的,实在是你太可疑了!”
薛苒臭着脸双手抱胸,一副我看你怎么狡辩的架势,反问道:“我可疑?那你倒是好好讲讲我到底哪里可疑。来,请开始你的表演。”
“你的房间里半夜总传来奇怪的交谈声,而且我好几次看到你身上有血渍!”林寒江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仍然感觉到后背发凉,“每到天亮,你的房间还总是会响起鸡打鸣的声音!你怎么解释这些事!”
随着林寒江桩桩件件地指出,薛苒的脸色却变得难以言喻。她一言难尽道:“你都听见了?”
“果然!”闻言周辛岚脸色煞白,“你承认了!”
薛苒捂着脸简直气笑了:“那个杀千刀的奸商,还说什么杀人分尸都不会被听见。。。”
她抬手阻止被她的话吓得掏出手机准备摇人的林寒江,张开嘴发出了一声熟悉的鸣叫:“是这声不?这是我每天早上在开嗓练习。。。那中介和我说房屋隔音很好,我没想到你会听见。”
林寒江却仍不信:“谁家开嗓练习是学的公鸡打鸣啊?你当我三岁小孩呢?”
薛苒耐着性子解释道:“这是我们皮影戏的唱腔练习。”
她言辞恳切,娓娓道来:“皮影戏的传统唱腔就是公鸡打鸣,以雄鸡鸣叫声为起音,尾音则是拖腔。这种唱法算得上我国传统音乐的活化石了。”
她示意林周二人在客厅稍等,放下手里的牛皮回了房间。
周辛岚已被薛苒说服了大半,他伸长了脖子往她房间看去,有些尴尬的对林寒江道:“寒江,好像真是我们误会了人家。。。”
林寒江臭着脸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