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珞眼眸微微亮,当男人视线投过来时,她又不禁抿了抿唇,太子问向宫女们:“怎么回事。”
为首的宫女道:“长公主执意要回凤阳宫,不肯用膳。”
容珞张张口,欲言又止。
她没有不肯用膳,想再等等,身边没有熟悉的人,心安不了。
太子行到榻帐前,容珞仰着首望着他,显得有些怂的,听他问她:“刚醒就想回去?”
他并未触碰她。
来时衣肩难免沾上雨水,使得他浑身好似带了些寒气。
容珞视线移了移,看到男人微湿的衣肩。
顺着他的话点头,“我的宫女还在清和园,太后要发现我跑了,会责罚她们。”
太子引她落榻,从背后环着容珞来到檀桌前,声音沉淀得没有一丝起伏:“安心歇着,太后顾不上你。”
容珞有点懵懂:“什么意思。”
坐到檀桌前,宫女上来伺候她用膳,揭盖盛汤之类的。
太子言简意赅:“太后做巫邪之术事发,已被幽禁清和行宫,没有陛下的旨意不得见。”
容珞愕然,来回思忖。
怎会如此突然,她感觉她仅是昏睡了一觉而已,太后便已被幽禁。
她忙问:“那我的宫人们呢。”
万俟重耐心解答:“正在宫正司审训,他们和巫邪之术无关,明日便可出来。”
容珞惴惴不安:“宫正司会查到我吗,我只是写了青词,什么都没做。”
万俟重:“不会。”
他自有法子让她不被查,更不会被人知道今日险些失身的事。
他目光看向桌上的虾仁羹和清淡菜肴,屈起指节蹭了下她的面颊,说:“先吃点东西再说。”
容珞安定下来,乖乖地舀了半口吃掉。
用膳期间想问太子话,被他一句食不言,寝不语给制止。
她嘟囔嘴,分明在念云间同榻时,他就没有做到寝不语。
等到吃完,用了用漱口茶。
宫女端走食具。
身心放松下来后,她感到脖颈疼痛,忽小心翼翼对着太子说:“若带我过来,下次可不可以不要敲晕我,我可以自己走。”
万俟重有点失语,皱皱眉头。
带回她的是两个暗卫,一向迅速隐匿惯了,选择最简便的带回方式。
“不会再有这种下次。”
被撕坏衣领的衣裳是他为她换的,他都不曾撕过她的衣裳,萧绍元竟胆敢。
容珞也想起这人,“那个萧绍元……”
不经意对上太子微愠的漆眸,她噤了声。
太子道:“他出现在太后行宫里,自然会被牵连,已同众道士一并押进北镇抚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