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下宽慰:“不会太久的。”
容珞轻思,倚着男人。
嚅嗫道:“那…太子来吧。”
太子纠正她:“唤我长渊。”
手上开始忙碌,他弄了一些药膏进去缓解,每次得让她舒意才入得了。
容珞用指畔抵着唇,轻轻颤。
他想让她改口,举措重了些,她才出声:“嗯…长渊…”
换衣间内,灯火昏暗。
待时候成熟,醉漾轻舟,信流引藕花深处,泛起涟漪阵阵,给予着灼烈回应。
万俟重握住她的手按在薄腹处,感受里面的此起彼落,薄唇蹭在她的耳畔。
一屋暗色。
她颤抖着,试图从把手收回来。
夜至深,浓如绸墨。
待到结束,又是万俟重把她抱回念云居,织金繁复的衣袍盖着她的身子。
回到卧榻里,容珞已懒得理会身旁的男人,任由他贴身靠近,昏昏沉沉地进入梦乡。
万俟重没将帷帐落下,思绪渐远。
看向她的睡颜,泛红的眼尾还尤为酥媚,宣示着刚才的欢欲。
思绪渐远。
他俯近轻吻,温软得熟悉。
明日回宫城后,再想见她便不如在念云居这般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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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德年间,孟夏时节。
书阁长廊,窸窸窣窣声,庭中海棠花卷着湿润的空气。
竹帘之中,
幼年的她拿着书卷发现了他。
带着好奇和青涩贴近,视线盯着他唇角的糖屑,启口中呼出的气带着热。
距离的拉近,心漏一拍。
他微不可察地轻抿唇,少年的难为情藏在皱眉和不满里。
她凑近,尝了尝唇间的糖味。
他顿时僵住。
女孩站起身,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开心地说要去告诉先帝。
“太孙爱吃甜,偷吃糖!”
少年坐在原地,满面通红。
紧紧盯着蹦跳远去的小小身影,墨玉般的眼眸里藏着晦涩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