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未灭,照着榻里的半抹身姿。
万俟重回来时便是这一幕,他在书房揽着竹帘看向卧榻,再次退回来去更衣沐浴。
许久之后,太子带着些许潮气回来,来到卧榻里,伸手把她搂进身怀中。
前两日她不肯和他共枕,现在总该依了吧。
万俟重把容珞的手放进掌心,本以为让她同意跟他会难一些,好在她愿意。
容珞睡得迷糊,隐约间感到有一堵热墙靠在身后,把她转过身正躺,灼热的气息密密麻麻的落在颈边。
容珞被太子扰得呼吸紊乱,睡眼朦胧地推他,这样体温弄得她也好热,更是单衣间肆无忌惮地探索。
“太子…”
她声音里掺着一丝酥意。
容珞半阖着眼眸,忍不住颤栗。
盼着早些完事,她想好好睡觉,可眼眸中渐渐地再无睡意,染上迷蒙的情意。
他嵌着那里,试了几次还是太裹紧。
容珞颈间的细发汗湿,被弄得疼了,用素手轻推男人的面庞。
因此两只手被捉住用缕带固着,系在榻首的阑干上。
太子依在容珞的耳畔安抚,嗓音沙哑地缠上来:“好姑姑,放松。”
话语间,他换成双指去疏缓,指骨修长,日常拉弓习箭,留有薄薄砾茧。
榻旁有着淡淡的橘香,她吃了一个。
就像她剥开柑橘那般剥开她,手指伸进果瓣里,捏一捏,按一按,饱满的柑橘泆出果汁,格外旖旎香甜。
“……”
容珞瞳仁颤了颤,欲哭无泪。
偏偏她不爱出声,时常忍着,但也时常忍不住,哭得时候轻哼哼。
柑橘熟了,差不多也可以指摘了。
兀地那一下,她抑不住呜咽,旋即便一哽一哽的求饶。
“别忍着,我想听。”
他在她耳边说,就当是为了取悦他。
檀色的帷帐雨打芭蕉般摇曳,若隐若现地掩着最旖旎多姿的景色。
待到一切都结束,容珞汗湿了额发,面容遮在手臂后边,系在榻首的缕带并不紧,却还是研红了她的皓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