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还真不清楚,回头我问问。怎么了?你认识?听老爷子说,是个偏远地方出来的年轻人……”
她听的心怦怦跳,不知道为什么。
大约是听到和他经历类似的人,她就觉得格外亲近。
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初恋哥来,是和她再续前缘来了,见她还是那个性格,也知道没趣儿,笑着问:“怎么?赏个脸,吃个饭?”
她笑起来:“你别在我这里费功夫,不过我倒是认识漂亮女生,下次给你。”
初恋哥大笑:“你可比以前有意思了。年轻人嘛,就该这样。”
她笑起来,也不解释。
……
赵诚也没想到,身陷囫囵是从前的上司将他捞出来。他这个无犯罪事实,但是有连带责任的关联人,纯属无妄之灾。
可是这种时候,没有人为他说话,其实这种敏感时刻,只要有人能证明就可以。
这位上司在职的时候,做事很客气。
他也是客客气气将人扶上去,没想到最后是这位老领导出面替他证明。
他直接办理离职,处理了工作的所有事,一个人回了趟老家。
大山中,他辗转了几次才回家。
老屋尽管前几年翻修过,但是没有人住,破败的很快,经不住风雨侵袭。他花了两天时间,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第二天就看到六十岁的大姑匆匆而来,见了他,就骂他:“你就不能给我个信儿?我还是在集市上听人说你回来了,这都多久没住人了,你一个人怎么住?”
他只管笑,也不回答。
久违大姑的大嗓门,她一开口,方圆邻居都能听见。
大姑也是操心命,姑父身体不好,她一个人养家,供两个孩子读书,还要接济他。
“走,跟我回家。”
他跟在大姑身后进了屋:“我把房子打扫了一遍,时不时回来住几天,还有个家的样子,要不然就彻底破败了。”
大姑沉默了片刻,才说:“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你奶奶在的时候,多好的房子。”
姑侄两人闲聊着,他不肯去邻村,大姑就让他跟着自己回去,搬东西,她来住几天。
盛夏傍晚,天边绚烂一片红,他坐在大姑的摩托车后面,心惊肉跳,老太太超速。跟个机车手似的,弯道居然还压低车身,漂移过去……
真是,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