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芳在外头听见里面的动静,哪还能呆着,急急忙忙回去向王太后禀告,王太后脸色骤然一沉,斥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个事弄成这样,谁都没有想到,对上王太后的斥骂,谁敢吭声。
宫里的人都是人精,王太后变了脸,而且当下起身,都察觉有异。
可是,除了南宫公主,隆虑公主,金俗,谁敢跟上。
卫子夫死死捏紧手中的帕子,只盼此事能够解决,否则卫青,卫青可如何是好。
“都是蠢货吗?一个中了药的人还能让他跑了?”王太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好骂,出去之后断不可能再忍着,怒骂没看好卫青的人。
岳芳能如何,“那药效强,都说中了药后理智全失,任人摆布,奴婢们也没有想到关内侯还能跑出来。”
跑出来不说,还躲在这样一个地方,更让平阳公主寻上的他。
南宫公主和隆虑公主虽不明白事情的经过,可一句中了药,一句关内侯,也足够她们猜到事情的始末。
以至于在那么一瞬间,南宫公主和隆虑公主都诧异非凡的凝望向王太后,自家的母亲,难以想像她在背地里能干出那样的事。
“阿姐呢?”南宫公主脱口而出先问起平阳公主。
岳芳能如何,如实答道:“同关内侯在一处。”
南宫公主和隆虑公主一滞,金俗脱口而出道:“她还去帮一个骑奴解药性,她疯了。”
可以说,金俗把王太后想说一直没有说出口的话说出来了。
王太后让岳芳带路,到那处宫殿前,平阳公主的奴婢守在屋外,但见王太后一行人行来,见礼是自然。
而屋内一声声喃语的公主,主人,以及平阳公主的娇|吟,都不是不懂敦伦之礼的人,于此时听着,隆虑公主劝道:“母亲,事至于此,不若还是回宫等着吧。”
当母亲的等在宫殿外,听女儿和别人合|欢,这算什么事?
隆虑都觉得王太后不该来这一趟。
金俗在这时候道:“母亲,让他们都出来吧。您都来了。”
这话说得真是很想让人揍上她一顿。
卫青中了药,有句话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莫不是想废了卫青不成?
而且,这样闹来,又置平阳公主于何地。
“母亲,宫宴上还有各家的夫人在,出来久了,容易闹出动静。”南宫公主同样也相劝,总不会王太后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吧。
金俗在这个时候道:“就算我们回去,她不回去,定惹人猜想,这动静早就有了。”
隆虑公主实在没能忍住的道:“你要是不会说话可以闭嘴,一个字都别说。”
“母亲您看,当着您的面她们都看不起我,私底下就更不用说了。”金俗借机上眼药,好险没把隆虑公主气出个好歹。
“母亲,她们一个个都不听您的话,都觉得长大了,用不着靠您了,这才不把您放在眼里的。您明明事事为她们谋划,可她们没有一个领您的情,卫青这样的骑奴,她也是毫不在意,还送上门帮卫青解药性,真真是自甘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