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川挠头,自言自语:“会不会住得太近了。”路玲玲手拿睡衣,看着这个老古董,“住同一层,又不是同一房间。”趁闻一川发呆之际,闻路赶紧溜了出来,抵在门外,她松了口气。半个小时后,闻路瞪大眼睛躺在床上,睡意全无,生日过得一惊一乍,也是够衰的。正当闻路酝酿睡意时,门把松动了,有一黑影钻了进来,就像在泳池那会,闻路下意识地踢向对方,被熟悉的气息笼罩,她低声骂道:“陈雾,你给我滚回去睡。”“今日事今日毕,事情还没做完,我睡不着。”“喂,你这个流氓,我爸妈还在楼下!”闻一川会认床,她猜这会儿闻一川还没睡着,要是真弄出什么声响,后果还得了?陈雾却充耳不闻,直接堵住那烦人的小嘴……千钧一发之际,闻一川竟然打来了电话,闻路红着张脸,轻声喂了一句。“路,你声音怎么哑了?”闻路清嗓,“爸,我口渴。”“你妈也是口渴,我正想问你,能不能去楼下倒杯水上来。”闻路低头看着身下还在闹腾的人,说:“我叫陈雾帮忙拿吧,我好像听见他开门的声音了。”被迫下楼的陈雾,黑着张脸,上了二楼后,他和颜悦色地将水递给闻一川。再次上楼,却发现某人的房间已锁,陈雾气得直顶牙槽。闻路从卫生间出来,却见某人又明晃晃地坐在了床沿,手里还把玩着钥匙,她气炸了,陈雾一向理智,怎么今晚就昏了头,不放过自己?“再警告一次,不准碰我!”“警告无效。”陈雾握住她的食指。闻路想挣扎开,可是对方紧握不放。突然,陈雾从口袋拿出两个戒指,不由分说地直接套在她的中指上,最后挽起她的小手,虔诚地献上一吻,他说:“帮我戴上。”闻路颤着小手接过男款戒指,她结结巴巴问道:“陈雾,你这是……”“情侣钻戒,送你的生日礼物。”陈雾伸出修长的手指,笑道:“老婆,快点帮我戴上。”这句老婆,在此刻,闻路听着有种不真实的幻觉,好似他们戴的对戒是婚戒般,灼烫她的手指和心。颤抖的不止闻路的小手,陈雾的手也不知何时开始微颤,直到戒指圈进男人的手指,微颤的手才稳住,仿如涣散的兵团,终于找到了主心骨。闻路看着两人的戒指,尺寸刚好,“你什么时候偷量了我的手指?”“嘘,老婆,这些扫兴的问题以后再回答你。”月光透过窗户,镶嵌一体的影子斜照在墙上,恐怕连月亮都分不清墙上的影子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闻路脑袋晕乎乎,直到耳边响起陈雾的声音。“老婆,晚上我要三次。”闻路立马惊醒过来,她推开陈雾,拒绝道,“今晚不行,我爸妈会听到的。”“别担心,房间隔音效果很好。”“不行!不行!不行!”陈雾见对方红了眼睛,才投降,“我抱着你睡。”陈雾说话果然算数,整晚老实巴交地抱着闻路。一一一一一大概是戒指的魔力太大,闻路做起了久违的梦……绮梦轻泛浪潮,春宵犹未觉晓。梦境太真实、太让人留恋,却终究还是经不起闹钟的催打。闻路伸手,按掉闹钟,继续沉睡。可是好梦不等人,梦醒了,人也就该醒了。陈雾撑着手肘,嘴角噙着笑,盯得闻路直发怵,她问:“你看什么?”他挑眉,问:“做梦了?”闻路咬死不承认,陈雾直接打开录好的音频。闻路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怒吼道:“我可不是你,做梦还遗j!”冲动是魔鬼,言多必死,闻路梗着脖子和陈雾对视,似乎是不想输了气势。两个做c梦的人,后遗症谁更惨,这确实是前所未有的一次奇葩争执。一个是梦说c话留史录音,一个是梦后遗j留史内裤。陈雾想起某次自己故意遗忘在脏衣处的内裤,不仅没生气,反而似笑非笑地看着闻路,薄唇轻启:“偷看我内裤,那晚做c梦了没?”闻路涨红了脸,反驳道:“我这是知音梦里寻!”陈雾听完,忽然压了下来,摸着她的鬓角,缓缓吐字,“何必梦里寻?知音觅在眼前。”闻路不敢看陈雾的眼睛,这人可以随时散发荷尔蒙,她怕又掉进他的漩涡,静谧的房里,闹钟再一次响起。陈雾被她推开,他笑着看慌张穿衣的人,没再和她胡闹,开门回了自己的房间。陈雾前腿刚走,路玲玲便上了三楼,她看着某个虚掩的房门,轻轻敲门,听见里面放着女儿爱听的歌,她放心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