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她还必须保护好怀里的步宴别,否则他们就会一起成为两只全熟烤全羊。
步宴别腿上的小符人努力卷起身体——也有可能是被烫卷的,不然无法解释它为什么在瑟瑟发抖。
烛台底部被形变的房子挤压到了底部,轰然倒塌。
最顶上的乔新诗差点跟着摔下去,下意识就将手里的步宴别松开,扒上一条还算结实的横梁。
还好她反应及时,用双腿死死夹住了坠落的男人。
这可是保命的活爹。
天花板再次露出空隙,乔新诗瞅准时机,翻上横梁,拽起男人,飞起一脚,硬生生将空隙踹大,然后赶紧钻出了房顶。
一块木屑被崩裂,跟着他们一起掉了出来,再次关闭的空隙下传来碎门怪惨烈的哀鸣。
木屑上似乎刻了字,乔新诗一时来不及辨认,干脆一把抓起塞进口袋,抱着步宴别头也不回地往远方狂奔。
身后,那座华贵肃穆的巨型棺材,在几声巨大的爆炸声中,逐渐沉入地底。
“哈哈!”
终于脱离魔窟的乔新诗猖狂地大笑两声。
她身上的蓝光在逃出祠堂的那一刻就已经熄灭。
将已经完全昏迷的步宴别放下后,一直强绷着心弦的乔新诗放空思绪,不管不顾地往后一仰,想躺下好好休息休息。
后背即将接触地面时,一双小腿猛地向下一蹬,带动她整个人翻了个面。
背后的胳膊腿结实不少,已经有了少年人的模样。
但乔新诗难得没有生气,只是侧着身卧在地上,笑得浑身发颤,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染花了被熏黑的脸。
“老天爷,你个狗东西,还不是收不走老娘的命!”
“难道你想被收走吗?”一道虚弱又带着点戏谑的声音响起。
战损美人斜倚在墙角,露出温柔的笑意。
乔新诗也对着他咯咯笑:“你醒啦,小鸡崽子,快说谢谢妈妈。”
步宴别从善如流:“谢谢妈妈。”
幼稚小狗乔女士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心满意足地阴暗蠕动。
休息片刻,亢奋的情绪渐渐平复,她才想起自己似乎捡到了什么东西。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从碎门怪身上掉落的碎片。
猩红的木片小小一块,刻着描金的两个字。其中一个是薛,至于另一个……
乔新诗嘟囔道:“这家人取名也是够怪的,怎么都长一个样,拟人还有兄弟姐妹?”
步宴别直觉不对,强撑着直起身:“给我看看。”
拿到手一看,木片上刻着的,是蒋似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