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迈着乱七八糟的步子朝着自己卧房走去。
看着他这般模样,言冉觉得定是平日里齐暮川太过严苛了,孩子都累成这般模样了都还在兢兢业业等着自家公子回府。
待齐恒一走,她寻了个台阶,就近坐在了门前。
可这一等,就是好几个时辰。
打了好几个盹儿,直到听见子时打更的声音后,才看见一个人影,跌跌撞撞朝着这边走来,还带着满身酒气。
“齐,齐公子,你怎么能喝酒呢!”言冉一把扶住他。
齐暮川睁着迷茫的双眼看了言冉一眼,打了个酒嗝。
“你这是喝了多少啊,还把自己给喝醉了……”言冉一边抱怨着,一边扶着齐暮川走到门前,踹开门,将他半扶半拖进了屋内。
“我没醉。”齐暮川一屁股坐到地上。
“好好好,你没醉,我们去床上躺着。”言冉说着又要来扶他起身。
可齐暮川左右摇晃着躲开言冉,伸手在怀中不停掏着什么,掏了许久,终于掏出来一块玉。
“来,这个给你。”
……嗯?
言冉疑惑。
这不就是下午她交还给他的玉佩么……
“你拿着。”齐暮川抓起言冉的手,将玉佩放在她掌心,“你拿好了,将军府的事,我帮你查,肯定查到底!”
说完,他眼眶一红,突然沉默了。
言冉看了看玉佩,又看了看眼眶红红的齐暮川,叹了一声,将玉收在怀中放好,扶起齐暮川走到床边,手一松,眼前男子就这么斜斜地躺倒在床上。
……人都说,酒品及人品。
看着王爷酒后胡言乱语的模样,果然是个脾气乖戾的。
言冉将他摆正了些,打量了一下他未拖下的鞋袜,以及又渗出血的衣裳,略微犹豫一瞬,还是放弃了。
拍了拍手,自语,“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那我也不管你了,反正,你答应帮忙查将军府案件这事可赖不掉。”
说着,她就推门出去了。
……
约莫一炷香后。
齐暮川卧房的门又被人猛地踹开。
言冉叉着腰站在门前:看在我之后还有求于你的份上,最后,最后再管你一次。
俯身端起热水盆,走进了屋内。
齐暮川还是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一动不动躺在床榻上,呼吸均匀,似是睡熟了。
“睡得倒还挺香。”言冉嘀咕着,看到他伤处浸出的鲜血又扩大了一圈,看来是要重新上药包扎了。
也不知他这一下午是做什么去了,怎的这肩上、胳膊上的伤口都裂开了,还有这腿,他是不想要了么……
叹了口气,半坐在床边,言冉伸手就去欲解他的腰带。可手刚放过去,就犹豫了,这齐暮川要是突然醒来,看见自己深更半夜被她给脱了衣裳,到时候八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齐公子?”她轻唤一声。
“景王殿下?”
“那个谁?”
“齐暮川!”壮着胆子大吼一声,醉酒之人仍未有半分要醒来的迹象。
言冉放下心来,速度解开他腰带,脱了他衣服,用温热毛巾擦拭掉身体上的血迹后——
她突然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