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个意思!”
“行了吧你,”云非雪下意识呛她,“话都是人家齐公子说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是、是,”唐婉婉也不否认,“齐公子聪慧识大体,我小人之心行了吧!”
云非雪却难得长了回脑袋,问齐知贤:
“以云公子的立场,似乎不该说这样的话?”
他祖母就是当朝宰相,文官党首,怎么会说握笔杆的是奸佞?
齐知贤并不回避,坦然道:
“因为只有这样的话云小将军才听。您是太女殿下看中的臣子,对殿下有用。我不希望您因口舌之快招来祸端,让殿下为难,耽误了殿下的大计。”
“……”
云非雪心想:果然奸佞!
。
伍昭根本没事要嘱咐苏巧,她就是看唐婉婉挤眉弄眼挤得快要脸抽筋,大发慈悲出门来给她们一个畅所欲言的机会。
不过云家确实气焰高涨,也该提点一二了。
酒楼早被王四清了场,此刻她靠在二楼走廊尽头,望着楼下空旷的大堂。
云炀燕就是这时急不可耐地跟了出来。
他快步走近伍昭,就在离对方只有五步之遥时停了下来,犹豫着不敢再靠近。
伍昭的疏离历历在目,一别四年,他总算察觉出太女殿下的性子变了许多,一时也拿不准自己主动示好会不会依旧受到冷待。
伍昭扭头看见他,笑了笑,主动问候:
“云公子怎么出来了,你也有要紧事要处理?”
云炀燕鼻头一酸,忍不住委屈:
“……阿昭,你别这么叫我。”
伍昭挑了挑眉,并不遂他的意:
“本宫如今是即将要有家室的人,云公子还像小时候一样称呼,不合规矩吧?”
云炀燕更委屈了,说话都带上了点哭腔:
“我错了,我不该胡乱和你置气,我以后会懂事的……”
伍昭早就没在生气,只是看他难得乖巧,又起了点逗弄的心思。
“云公子叫本宫糊涂了,”她望着自己的指甲,似漫不经心道:
“你懂不懂事,与本宫何干?”
“伍昭……!”
他恼羞成怒,示弱不过三句,对方若是还不领情,他就又要开始生气了。
“我不信你是真的喜欢那个男人!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要娶他?我的阿昭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软弱屈服的无趣之人了?!”
伍昭抱着手臂,好笑地看着他:
“云公子刚才在里间不是振振有词,说我最是偏好这样知书达理的性子吗?怎么现在自己反倒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