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从宜从商稿画手,最后偏向传统国画教育,她工作逐渐稳定,因为孩子读书搬到了她名下的别墅,赵诚进入职业生涯最忙的时候。
生活渐渐变得平静。
小孩因为父母没时间陪她,反而自觉了,很长时间小孩也愿意跟着外公外婆生活,杜从宜说,她长大了,懂事了。
赵诚则不这么认为。他就算忙也知道她其实很孤独,女儿是个高敏感的性格,她能轻易察觉家里每一个人的情绪。偏偏又是很倔强的性格。
赵诚很少和她发脾气,平时她调皮犯错,就连批评她的时候都会挑时候,她自己都知道,反而会说,爸爸,你是不是舍不得凶我了?
赵诚看着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笑着说:“是啊,我很多时候都舍不得凶你,因为觉得你其实心里都明白,爸爸在你这个时候,其实还没有你聪明。”
小孩听着他的话,犹豫片刻会扑过来搂着他脖子说:“爸爸,我知道错了。”
赵诚摸摸她脑袋,笑起来:“没事了。下次不犯就好了。”
小孩依偎在他身上:“爸爸,你为什么不骂我?”
赵诚笑笑,并不和她解释,因为爸爸第一次当爸爸,没有人教过他。
赵幼青成年的时候,都一直说自己童年没有任何缺失,父母恩爱,教育开明,爸妈宠爱有加,她想做的任何事从来没有被拒绝过,连好奇爷爷奶奶,爸爸都带她去见了。
自小学画,书法小有所成,熟知文科典籍,读的却是理工科,学的还是航空通信,等她上大学的时候,赵诚还没有退休,但已经很为她感到自豪,尽管她只是个大学生。
杜从宜说她就是小聪明,因为她没有达到江女士的期望,出国留学去最高学府学习。
因为她不想去,所以坚持在国内读大学,赵诚也不强迫她。
杜从宜多少有江女士的影子,尤其是到了中年,和赵诚讨论:“她就是懒散,要是再努努力,不至于这个成绩。”
赵诚坦然说:“她就是再懒散一点,考的再差一点,依旧是我的女儿,她自己知道就好了。很多道理要等她吃过苦头才懂,可没必要,她不是非要吃那个苦头,只是以后明白了,也会懂遗憾,这样就很好了。”
杜从宜语塞,最后说:“你对她,真的连一点期待都没有。我都不知道你是负责还是不负责。”
赵诚也不争辩。
但是老婆还是要哄一哄的。
“你不是说想去徽南看山水吗?等她入学走了,我陪你去。”
杜从宜犹豫片刻:“我现在不信你了。我上你的当这么久,什么日子过久了,都没滋味了,我自己找朋友去看。”
赵诚:“朋友?你那个男同事?拨浪鼓脑袋似的男同事?”
“你这叫什么话?哪有你这么刻薄的?人家就是发型,什么拨浪鼓。”
赵诚冷笑一声,我的混凝土高墙,外面那些花花肠子,想翻墙的还不少呢。
杜从宜见他冷笑:“你冷笑什么?就你好看,就你招人喜欢,那些年轻女孩子,可是赵总,赵经理,赵领导……那娇滴滴的声音,呵呵,谁不知道谁啊?”
赵诚都气笑了。
“你这属于诽谤。”
“我就诽谤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你自己招惹的野花野草还不够多吗?有几分姿色,要学会自重。”
女儿问妈妈:“你是不是想干什么爸爸不同意的事?怎么上来就整这么大的动作?你这个破绽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