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点冷血,但这就是你啊,从我们认识开始,萧大人不就是这样的人么。”换成别的人,怕是要过许久才能接受这样的事,但他这样轻轻揭过,却又毫无违和感。萧容昶目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小脸上,圈在她腰上的手臂微微收紧:“臣自幼性子冷清,与养父母关系更是疏离,此生唯一刻骨铭心的,便是与殿下这段情,若有做得不好之处,还望殿下多多包涵,给臣一个改过的机会。"他态度诚恳,如谪仙般的清隽面容,染上红尘烟火气。“萧大人高风亮节,本宫却性骄奢,哪里敢让你改过呀。”沁嘉想起昨晚的事,冷着脸别过头去。萧容昶却是笑了,在她额上亲了亲:“臣如今哪里还剩一分好名声,怎么殿下将臣哄骗到手,就不认账了?”“给你个面首的位置,还不满足?”沁嘉冷眼睨着他,神情娇矜,似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臣这样的资质,做面首太屈才了。”萧容昶声音越发轻柔,唇咬在她耳垂上:“若殿下看得,上,臣今后也不当官儿了,就在长公主后宅里待着,相夫教子这男人浪起来,真是彻底没个正形,不一会儿,沁嘉就被他撩拨得面红耳赤。见他头越来越低,沁嘉闭上眼睛,却听见男人调笑声:“殿下莫急,等您病好了,臣再一尽面首的本分。“你"她深深吸了口气,猛然推开他走到窗边。刚刚吹了下凉风,窗户便被人随手关掉了,腰突然被扣住,对方从后面欺身上来,俯身狠狠吻在她唇上。这一吻又急又狠,她从最初的惊愕到后来完全的被动,全身心被他支配。隐隐听见门外有人在叫她,无暇顾及,接着门被推开,很快又啪的一声关上。沁嘉浑身虚软的抬起头来,对上一双独占欲极强的眼眸,微微喘气道:“刚才陈奢进来了。”萧容昶看了眼地上摔碎的瓷碗,摇了摇头:“他把殿下的药摔了,臣再去熬一碗来。””他会不会告诉外祖父”沁嘉有些懊恼,后悔在屋子里这般放纵。萧容昶面上毫无悔改之意,在她屁股上拍了拍:“无碍。”“臣稍后,会去亲口跟老太爷坦诚此事。”"你疯了么?”沁嘉惊愕看向他,质问道:“大过年的,你拿这事吓唬外祖父做什么。”“若不知会他老人家,行事多有不便。”他垂下眼眸,低声哄着:“臣在郊外置了一处温泉庄子,里面还散养了许多野味,殿下想不想跟臣去打猎。”沁嘉本来还十分不情愿,但听他说道了半天,又有些心动了。“明日臣先回趟养父母家,送些年节过去,然后再来接殿下。”紫宸殿李皇后刚哭着离开,皇帝就掀了桌子,心里极不痛快,冲底下人发了好一通脾气。为着李羡的事,皇后就差一哭二闹三上吊了,曾经温温柔柔的小姑娘,仗着身怀龙嗣,竟如此胡搅蛮缠。何公公走上前来,劝道:“陛下别生气,为着那起子没良心的东西,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啊。?“他们现在就巴望着朕身子骨不好呢!”皇帝脸色青黑,想起燕王这些日子明里暗里对自己施压,简直未有一日能够安枕。本来萧首辅答应了替他排忧解难,却一直没有动作,眼下他又放假还乡,寻人不到,庆元帝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还跟燕王绑在一起。“皇姐,你可知道,朕现在真的很无助。”庆元帝跌坐在龙椅上,回过头,怔怔望向身后那道垂帘过去无论发生任何事,皇姐都会坐在帘子那头支持着他。那时的自己,还无需事事依赖于萧首辅。想起前些日子上朝的情形,庆元帝心里一阵阵发苦,他萧容昶是治世之能臣,在百官面前一呼百应,那自己呢这半年来,想做的事,想任用的人,桩桩件件都要首辅点头。他这个皇帝,做得着实窝囊啊!眼下最要紧的,是燕王已经生了反心,若他真与首辅互相勾结,自己这个皇位能否坐稳都是个问题!这时,内宦进来通报道:“陛下,瑾贵妃来了,可要宣她进来。”可臣不愿,将来自己的子嗣……瑾贵妃,林国辅——庆元帝眼睛一亮:“让贵妃进来!”林瑾身穿一件胭脂红的裙子,装扮得雍容华贵,向着皇帝盈盈一拜。她肚子已经显怀,腰身变粗,气质却平添几分柔弱。最近庆元帝与皇后生了嫌隙,连着好几晚都宿在她殿里,两人感情比以前好了不少。在瑾贵妃的安抚下,皇帝内心渐渐安定下来,主动拉着她说:“你兄长在内阁做事,年后朕跟萧首辅说,给他往上提一提,算是朕奖励你怀胎的辛苦。”林瑾温柔一笑,站起来屈膝谢恩:“臣妾多谢皇上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