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陈末娉轻声道。
她一开始也没瞧出来,还以为是魏珩的朋友,直到她和魏珩熟络后,有一日亲眼看见,“公子”进了薛家,过了些时候,换了身女装出来。
京中无人不知,永平薛家没有男丁,许多时候,把女儿作男儿养。
那时她才恍然明白,为何她明明已经同魏珩很是熟悉,似乎只差临门一脚,却总感觉和他之间隔着一层什么。
“夫人。。。。。。”
玉琳看出她此时心情不佳,想了想,握住她的手。
“没事。”
陈末娉回过头来,朝她微笑。
既然有了和离书,魏珩心中惦记谁,挂念谁,都和她不再有关系。
何况,这么好的女子,她应该赞叹自己的前夫眼光不错才是。
*
“差点忘了叮嘱你,适才和你说的,不可告诉旁人。”
这些事,先前只有初晴和一直贴身伺候的玉茗知道,哪怕是陈父陈母,她也没有泄露过分毫,只当魏珩单纯不喜欢她。
“奴婢省得。”
玉琳话音未落,身后便响起了一道低沉的男声:“什么省得?”
陈末娉瞬间气血倒涌,急忙转身,站到玉琳身前:“侯爷,你下值了?”
这还没到下值的时辰呢,他怎么又提前走了。
“嗯。金晚郎中要来复诊,故而早回来了片刻。”
男人解释完,用漆黑的眸子望着她,又问了一遍:“什么省得?”
“那个。。。。。。”
陈末娉被惊得脑子晕晕乎乎,一时想不出来什么谎话,捏着手指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就在她以为魏珩必然要继续追问下去时,男人突然往前走了两步,鼻尖险些撞上她的鼻尖,她甚至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侯爷?”
女子不安地往后靠了靠,可她靠多少,魏珩就追上来多少,始终和她挨得极近。
不知不觉间,她的脸颊又被男人的呼吸熏成了红彤彤一片。
有毛病啊死男人,又在发什么疯。
陈末娉腹诽着,正准备假笑抬手推开他时,他忽地自己退了回去。
“我知道了。”
他站直身子,深深地望了女子一眼,抬脚往屋里走。
陈末娉真是摸不着头脑,今天怎么回事,遇见的一个两个都和她打哑谜,他知道什么了他。
她还在原地琢磨,男人又回过身子:“还不走?发什么愣。”
“哦。”
她应了声,急急跟上,刚行到他身边,就又被男人牵住了手,拉进了屋内。
在陈末娉惊诧的目光中,他低声道:“我有话要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