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季竹心也不想细究,不管是失忆还是本就不是一个人,这都和她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殉情是那个宋柏元的选择,但这不代表她也需要为他牵肠挂肚。
“好名字。”季竹心敷衍地夸了一句,随后抬步踩上小凳进了车厢,徒留宋柏元忐忑许久。
“走啊!”季竹心掀开车窗,佯装不耐。
见季竹心没有追责的意思,他才舒了口气,招呼兄弟们出发。
马车缓缓驶离,宋柏元和兄弟们牵着马走在后头。宫中不能纵马,所以出宫的路他们走的并不快。
顾询墨的宫殿离皇帝的主殿遥远,但是出宫却是最快的。
出宫后,众人便坐上了马,向着十皇子府驶去。
顾询墨心里装着事,骑马的时候也开始心不在焉。
今日一见,他竟完全摸不清主子的脾性,十皇子沉默不语的形象倒是与他听说过的谣言重合了。可皇子侧妃也是一副阴晴不定的模样,他倒是有些担忧起日后的生活。
他们这行人原先是禁卫军的一员,武举五年一次,禁卫军多由当年武举进士们担任,五年一轮换。
他15岁中武举,成了禁卫军中的一员,可武功再高,没有权势也无用。
一批进士百余人,他的名次又不是前三甲,加上他本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在禁卫军中待了五年后,他便被派出来做起了皇子府的侍卫。
知道他们是被派给十皇子的时候,几个兄弟都怨声载道,说十皇子阴鸷狠厉,必不是个好想与的,况且十皇子又无母家支持,今后怕是要一辈子做个小侍卫了。
他对此并其实无太大怨念,他无父无母,自己有的吃有的穿他就满意了。
可主子的性子琢磨不透,这也令他有些忧愁。
季竹心坐在车里,时不时便透过窗去看看身旁的男人。
她就是个犟种,她承认。
裴寄舟曾经因为她的犟种事迹不知道念叨过几次,但她就是改不掉。
理智上告诉自己不要去深究这人到底是不是宋柏元,可她还是忍不住会开始联想。
她甚至在脑中将两人相遇的时间线捋了一遍。
结果还没捋清楚,便察觉到顾询墨扯着她的袖子似乎想要说什么。
可季竹心转过头来,却见顾询墨也不开口说话,只是面色有些凝重。
季竹心摸不着头脑,但手比脑子快,她迅速地将门窗关上。
“啪!”
宋柏元在车外想着事情,倒也没注意到季竹心的视线。
可突如其来的关窗声却打断了他的思考,他看向紧闭的车窗,满心疑惑。
“怎么……”了?
季竹心话还没说完,便见顾询墨捂着肚子倒在了她怀中。
“疼……”顾询墨有气无力,季竹心瞬间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