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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张家大郎喜事近后院抢亲意外多(第4页)

于是顾不上礼俗,直接冲了出来,在诸人的围观中,她径直行到伤者身边,急切又不失温柔地询问并查看了裴憬的伤势,待发现裴憬头上伤口不深,血也止住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寔见却了扇的贾蓁蛾眉粉黛,俏若桃李,说话又柔声细气,火气先就消了一半。

贾蓁又代弟弟向张寔及裴憬赔礼道歉:“阿摹是家中独子,年龄尚幼,平日难免骄纵些,下手失了轻重,郎君勿怪。”

新妇亲自出青庐赔罪,张家人只好见好就收,不然婚礼岂不是黄了?

至于倒霉催的裴憬,还好血止住了,张寔拿干净的帕巾给他裹了头,预备把新娘接回府后再遣人与他疗伤。

若是事情只到这里,也算皆大欢喜。众人只会当做一场小意外。

然而那个贾摹却不干了。本来贾蓁人已经出来了,张寔就想直接领着她去前厅拜别岳父母。毕竟满堂长辈等着,他们在内院耽搁太久,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然而贾摹却不许。他跳将出来,一把拉回贾蓁,蛮横地把她往青庐里推,一边对张家众人叫嚣:“我们平阳贾氏嫁女,哪能这么轻易放人?你们安定张氏不过军户,无礼惯了,今次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士族规矩!”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引得稳健若张寔也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还是身为苦主的裴憬期期艾艾地拽着他和稀泥:“罢了罢了,不气不气,大家都是亲戚,有话好好说啊。”

贾蓁亦被贾摹的话吓了一跳。她平时也知道自家弟弟嚣张跋扈,在凉州常有苦主找上门来。但没想到他居然敢在自己的婚礼上撒野!

于是不等张寔说话,贾蓁先就冷下脸来,狠狠甩开贾摹的手,指着他道:“方才你说谁是军户?”

贾摹自小被三个姐姐宠大,何曾见过三姐这般疾言厉色,气势先就散了大半,结巴道:“自……自然是……张家……”

贾蓁拿一双淬火带刀的凤眼逼视着幼弟。

贾摹被制得喃喃闭了嘴。

贾蓁自知,若不能在张寔面前为张家讨回公道,她往后在婆家的日子别想好过,就听她厉声道:“贾摹你听好了,安定张氏鼻祖乃秦国宰相讳仪,始祖乃汉室诸侯讳耳。细数谱牒,当世无出其右,你竟敢污其为军户?你这竖子,真真是年幼无知!”

一番话,既为安定张氏正了名,向张寔表明自己的立场,又把弟弟的胡搅蛮缠定义为年少无知。张家自然不会在婚礼上为难一个乡下来的少年。

贾摹被姐姐训得一愣一愣的,有些转不过弯来。他是贾老爷与继室所生,且是家里的独子,无论他阿耶还是阿娘,还是上面的三个姐姐,都把他捧得跟眼珠子似的。

他家在凉州是豪富,又号称与如日中天的平阳贾氏沾着亲,是以姑臧城里无人敢惹他。

今次,他护送他三姐贾蓁来洛阳成亲。到了中原后,才发现,何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本来他以为姑臧城就已经是当世第一大城了,待到得洛阳,才知道,什么是煌煌帝都,赫赫威仪!

然而不等贾摹到处走走看看,他爹贾祁就把他软禁在了府中。原来贾祁深知他儿子是个混不吝,生怕他惹上京中权贵,给家里惹祸,于是就刚来那两天放他去平阳贾府送了节礼,此后说什么都不许他出门了。

贾摹更不甘心了!他自认自己是平阳贾氏的亲戚——他过年才给人家送节礼来着。这次他姐婚礼,平阳贾家还特地派人给他们家送来了丰厚的贺礼。如此有来有往的,不是亲戚是什么?他们自己就是高门贵戚呀,怎么他爹却畏首畏尾的?还有他三姐的婆家安定张氏,本来张轨这个散骑常侍在凉州也算人物了。可是来到洛阳后贾摹才知道,这样的三品散职在京城一抓一大把,还不谈那些诸侯王公之类。他觉得他爹真是太糊涂了,大姐二姐长得丑,嫁给蓬门小户也就算了,三姐是他们家最漂亮的,怎么说也该配个高门吧!

因此,今天的抢亲他是憋了一肚子气的,下手自然也重了些。不过他用的是木棒,打得重又能重到哪里去?他有点鄙夷地看了眼裴憬,这个白白嫩嫩的傧相只是头上擦伤了点油皮而已,至于一个个的紧张成这样嘛!她姐居然还从青庐里跑出来训他,真是丢死人了!

贾摹觉得自己简直委屈死了!他姐是自己从青庐里跑出来的,不是新郎从新娘家里抢走的,他不过是想遵循婚俗,把她姐送回青庐,重新按流程走一遍。

结果张家人也好,她姐也罢,各个看他跟仇人似的,至于嘛!

后院的事终于传到了前院,就听二门一阵喧嚷,贾家当家人贾祁和继室胡氏一溜小跑赶了过来。

张寔赶紧向老丈人行礼,待听张寔说明原委后,贾祁大惊,被打的可是河东裴氏的郎君啊!

他赶紧向裴憬赔罪:“阿摹年幼无知,冲撞了郎君,某代他赔不是。回头就行家法,叫这竖子知道厉害!”

裴憬回礼,他素来仁厚,自不会与贾摹计较。

贾祁又厉声唤贾摹来赔不是。

贾摹在严父面前不敢造次,只得按下心中不满,心不甘情不愿地道了歉。

一来二去,时间就不早了。婚礼的吉时是号称神算的挚虞亲自卜算的,贾祁信奉得很,他赶紧领着女儿女婿回了正堂,喝了二人的拜别茶,又分别和胡氏对贾蓁叮嘱一番,抹着眼泪,把女儿送出了门。

贾蓁前脚随张寔出门,贾祁后脚就丢下满堂宾客,单把贾摹拎到书房。

关上房门,他一脚把贾摹踢跪下,抄起案上的铜手炉就向地上的儿子砸去,厉声道:“愚不可及!那是你姐夫的傧相,你怎么敢!”

贾摹先头被打蒙了,回神后只觉天大的委屈:“不就一个傧相么。我们平凉贾家,还怕他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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