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开口,他有点儿磕磕巴巴:“什么,感觉他怎么样?不就那样吗?”
商枝笑了:“你以前说,范无救就是不会说话。不仅是个死人,还是个活闷骚,就知道自己憋着股劲儿喜欢你,劲儿该往哪儿使他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白无辛愣住,指指自己:“我?我说的??”
“对啊。”
商枝跨过门槛,在白无辛旁边一回身,捏着烟枪柔声细语地问他,“可不可以坐你旁边呀?”
“呃,您请。”
商枝就坐下了。
他晃了晃烟枪:“你抽烟吗?”
白无辛摇了摇头。
商枝把烟枪收进了袖子里,他不会让不抽烟的活人抽二手烟。
白无辛踌躇着问他:“我以前跟陆……不是,我跟范无救,真的关系特别好吗?”
“那当然啦。”商枝说,“你们两个到哪儿都一起,跟连体婴似的。一开始的时候就因为你俩总想着对方,老是不经意地换活干,乱糟糟了好一段时间,气得阎王爷把你俩揪过去,一人杖刑几十,还让判官给业务培训呢。”
“诶……”
“扯远了啊,”商枝笑,“所以,你现在到底觉得大黑怎么样?”
这个问题又被绕了回来。
白无辛眉角一抽,有点儿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便嘟嘟囔囔着很不情愿地道:“怎么样不怎么样的……跟我又没关系。地府里说那些的又不是我,是白无常,我那个时候连个胚胎都不是呢。”
“是吗?”商枝说,“我……”
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住,回头看向身后。
白无辛不明所以,跟着看了过去。
郭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子里出来了。他眼睛红红的,吸着气,似乎是刚哭过,眼下正朝着他们俩坐着的地方走了过来。
商枝站了起来,白无辛跟着站了起来。
商枝声音柔和:“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吗?”
“没有没有,我爸那儿没什么事。”郭锐抹了两下眼睛,朝他俩一笑,说,“我就是,出来想问点事情。”
白无辛讶异:“你能看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