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鸱吻点头,“不换怎么办呢,我们家给钱是有定数的,我花钱在房租上,我就没钱生活了,你懂吧,我只能搬到远点的地方去,真的好远,坐个地铁四十分钟吧,再等公交,你也知道这边公交不准点,我等公交的时候都能走出半里地了。我真的——一言难尽。”
半句都没提感情的,句句都在说那男生不讲道义,萧九龄问:“他真的不是你男朋友?”
“没有这回事!”陆鸱吻挥手,“我原先还不知道,原来我们全班都误会了,都以为我和他搞对象呢,我眼光有这么差,能看上白泽?好家伙,我疯了我,我给自己找个这么斤斤计较的,喜欢占人便宜的?”
她说:“梁思思给我伸冤了,我比窦娥还冤,我是个好人,我就是太没主见,最最关键是我俄语太差,我听不懂,也完全无法交流,这才是问题,你懂吗。”
她倒是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楚,萧九龄轻笑,陆鸱吻忽然就揪住他的衣领哭,边哭边说:“你们这些人,路有冻死骨,我是冻死骨,朱门酒肉臭,你们就是朱门,你们根本不懂,你们买件大衣的钱,我租三个月房子了,再过四个月,今年学习任务就完成了,你们知道吗,你们不知道。”
嘟嘟囔囔的,萧九龄被她逗得好笑,陆鸱吻闭眼,“想睡觉了。”
陆鸱吻缩在厨房的沙发上,本想抱她上床的,但这房子可能是要退租了,根本没有床,只有一张沙发床,床单都收走了。
萧九龄无奈,寻了床毯子,铺在床上,再抱她过去,可又找不到东西给她盖了。
他的大衣搭在沙发上,抄起了大衣,盖在她身上,她睡觉像个宝宝,喜欢侧卧,还缩成了婴儿团起的样子。
喝多了酒,其实睡不了一整夜,才睡了两个小时,陆鸱吻就睁眼了,她坐起身,看见萧九龄还在。
屋内灯光昏黄,她拍开大灯,“你脱我衣服了?”
“你自己脱的。”
“我不信。”
“你再想想。”
陆鸱吻闭眼,还真是她自己脱的,喝了酒难受,燥热得很,确实是自己脱的。
她拉自己睡衣,“衣服是你穿的?”
“嗯。”
陆鸱吻捂脸,冲去厕所洗脸,冷静冷静,然后擦了脸跑出来,说:“对不起啊,我喝多了,”双手合十,闭着眼说:“我真的喝多了,我平时不这样的,对不起。”
“鸱吻,过来,”萧九龄知道她名字了,写在本子上的,堆了一堆旧作业,都没收走。
陆鸱吻捂着脸走过去,一把被萧九龄拉在身下,他问她:“你清醒了吗?”
“清醒了,我,”陆鸱吻的手被萧九龄拉开,他吻她的唇齿,她紧紧闭着嘴,他说:“嘴张开。”
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总之就是发生了,陆鸱吻早上想起来,被萧九龄抱着,他说:“别走,”他让她转身,又跟她来了一回。
这回陆鸱吻醒来已经是上午十一点,萧九龄已经走了,陆鸱吻觉得她这会才醒酒,坐在床上愣神。
桌上有个信封,陆鸱吻已经知道是什么了,果然,还是当她是个妓--女。
两万美金,什么都没说,可见并不是爱情。
陆鸱吻没来由地生气,忽然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