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边,眠眠举着俩胳膊也伸懒腰。
朝简说:“小孩子没有腰,不用这么抻着。”
眠眠两手掐着肉嘟嘟的腰,捏了捏,“有,有腰,我有腰。”
车后边,干完苦力活的岳竟城把小电驴推过来,停好。
边上不远的严铮抬头看了过来,笑道:“朝简你是准备跟你那小破车捆绑一辈子么?露个营也要带过来?你家还缺车?真有出息。”
朝简说:“用了这么久,都处出感情了,岂是别的四轮车能比的?”
“眠眠宝贝!!”湖边的桑聆喊了一声:“快过来,咱们去游泳!”
眠眠听见“游泳”两个字,两脚踩着风火轮“啊啊啊——”冲了出去。
朝简见状,说:“这性格也不知道像谁,风风火火的。”
岳竟城瞥她,“谁生的像谁。”
朝简看向他,一脸狐疑,“可你也不是这种风风火火的性格啊。”
岳竟城说:“是啊,既然不像我了,还能像谁?”
朝简谨慎地咽了咽口水,“这是有点像我妈了。”
岳竟城淡道:“我跟你妈生?”
朝简一听,拳头举起来。
岳竟城一把攥住,“又要打我。”
正在摆弄烧烤架的严铮实在忍不了了,怒吼:“我说你俩!能不在我跟前腻歪么?”
岳竟城拉着朝简去了车后面。
严铮又有意见了,“也别让我知道你俩在后边儿腻歪!”
朝简抽了抽手,没抽动,小声说:“干嘛,给开个玩笑而已。”
岳竟城垂眼近距离看着她涂了口红的嘴唇,忽然握住她的下颌,重重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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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眠眠没能游泳,她光着脚丫子浅浅地试了一下水,立马冻得往岸上跑。
桑聆心想真是个傻丫头,大冬天的谁游泳,她三两步上了岸,把小家伙两只胳膊架起来往湖里走,故意往水里放吓唬她。
眠眠岔开两只脚丫子,“冻脚冻脚,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桑聆,别玩了!”帐篷那边的朝简远远喊了一句:“一会儿真把她吓着了。”
桑聆只好把眠眠抱上岸,捡起两人的鞋子回到帐篷那边,挪了把折叠椅坐下,说:“怎么吓唬都不哭,小家伙真耐玩。”
朝简把弄好的手磨咖啡推一杯给她,“平时倒是整天乐呵呵的,就是偶尔晚上会做噩梦,吓哭过几次。”
“做噩梦?”桑聆惊道:“怎么会?”
“据说是眠眠更小的时候,”朝简看着蹲在她脚边在玩石头的眠眠,语气有种淡淡的落寞,“她在深夜的雷雨天里被吓到了,就此落下一些后遗症。”
桑聆想了想,说:“我记得眠眠一两岁的时候,是岳竟城和他妈轮流照顾来着,加上保姆一起,不过那时候岳竟城的事业刚起步,忙得脚不沾地,估计没什么时间陪眠眠,发生这种事,他心里可能也挺不好受的。”
朝简闻言,回头看一眼正在摆弄烧烤架的岳竟城。
刚知道眠眠这个情况的时候,她光顾着自己内疚忧愁,倒是忘了他应该也挺难受,只不过他总是表现得云淡风轻。
桑聆又说:“你还记得么?在你去美国之前,我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告诉你岳竟城在峰会上签了一笔大单么?他们合约正式启动后,公司就步入正轨了,再后来,他的事业可谓是一路生花。啧啧,指不定再过个两年,他的公司就可以收拾收拾准备上市了,当初那两个卷钱跑路的合伙人,肠子该悔青了吧?”
朝简一愣,“合伙人卷钱跑了?什么时候的事?”
桑聆感到意外,“你不知道?”
朝简心头突突直跳,直觉当初自己错过了什么,她摇摇头。
桑聆遥远地回忆着,“具体我也忘了,那年应该正好是你每天忙实验那段时间,我也是后来听我们家老严说才知道的,有两个合伙人撑不下去,卷钱跑了。”
朝简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