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说来让人羞惭。”吴征摸了摸鼻子面皮微红道:“当年我在景幽宫处当值,真是不堪回首。如今自是不愿再回去啦,只想再回去看看那堵高墙背后之地深刻脑中,以激励日后不可丝毫松懈,以免又落入荒角之地。”
赵立春露出古怪的神情道:“那里是天泽宫所在,吴兄,不是兄弟多嘴,那里恐不太方便。”
“咦?”吴征亦奇怪道:“我只是去看看而已,莫非蟠龙金牌进不得宫殿么?”
“自然不是!”赵立春为难道:“吴兄手持蟠龙金牌,便是皇后娘娘也可求见。只是……哎,这事不好多说还请吴兄见谅。”
见吴征不答话只是疑惑地望着他,赵立春顿足道:“罢了罢了,小弟便陪吴兄走一趟。”
两人又来到天泽宫前,吴征又道:“此地如此荒僻,莫非是……”
“正是!”赵立春摆手打断示意吴征噤声:“里头这一位十分特殊,圣上连她的名字都不愿再听,这个……这个……哎!”
吴征见他左右为难也不催促,只是一脸迷惑不解地挠着头。
赵立春顿了顿足道:“吴兄快去快回也不需通报,料得无人敢拦阻。进了宫办完事便出来,万万不可与内里的人交谈,更不必问此地是何人居住。小弟并非有意隐瞒,而是知晓了有百害而无一益!小弟在这里等着,此事今日过后便罢,不可再叫其他人知晓。”
吴征暗道一声果然,玉妃在宫中太过招人避讳,赵立春连进去都不愿——也幸好他不愿,遂迷茫地点了点拱手道:“有劳赵兄。”
第一回从正门步入天泽宫,宫门虽打扫得干净仍难掩年久失修的破败,角落里爬满了青苔。
天泽宫三个金漆大字更是斑斑驳驳,掉漆的地方露出苍青的底色。
吴征心中难受又激动,在这荒僻之地枯守独坐,不知近一年多过去,宫里那位凄艳绝伦的丽人又是怎生模样?
不知她又是否如他一样,时时念起对方。
跨过宽大又残破的宫门,服侍玉茏烟的老妈子正百无聊赖地在院井中望天,见宫中忽然来人吓了一跳。
吴征及时竖起手指在唇边一比,亮出蟠龙金牌挥手让她退下。
老妈子如蒙大赦般惶急地跑回屋去砰地一声关紧房门,瑟瑟发抖。
吴征踏入无比熟悉的内殿,向着仅亮起一点昏暗烛光的宫室走去。
他并未刻意放轻脚步,刚至门口便听见一声惊呼:“什么人?”
吴征顿足压着翻涌的心绪,低声又清晰道:“微臣吴征,求见玉妃娘娘!”
“呛啷”一声脆物坠地破碎的声响,宫内独坐的人儿怔了半晌才踩着细碎的脚步奔行而来。
一阵香风拂过,丽人满面愕然又惊喜道:“你……你……真的是你?”
玉茏烟只着一件单薄的纯白素衣,粉黛未施,长发未盘,星眸半合啜着眼角的泪花,下撇时绝不显苦相却引人爱怜的嘴角,还有随着急促呼吸不住上下起伏的饱满胸乳。
这一切让她憔悴的面容不仅难掩丽色,反倒更增凄艳。
吴征眯眼抿唇,心中大起怜惜之意沉声道:“是我!”
“你……你怎么进来的,快走,让人看见了要出大事。”玉茏烟心中难舍,却又大为焦急起来。
吴征失笑取出蟠龙金牌晃了晃道:“娘娘怎么忘了?微臣自然能光明正大地进来。”促狭心起调戏道:“莫非偏要翻宫墙玉妃娘娘才不担心么?”
见了蟠龙金牌,玉茏烟心中大定之后顿时鼻头一酸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一时只想嚎啕大哭却梗在喉头哭不出来,想找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寻求些许慰籍,足底却像定住了一般挪不动分毫。
吴征大踏步走近如前时一把将她横身抱起!
茉莉似的清香浸润鼻尖,入怀的娇躯丰腴绵软,靠在胸膛的脸颊与自然而然环住脖颈的手臂却一片冰凉。
吴征心中大痛,凄寒的冷宫竟连一件保暖的衣物都无。
爱怜之心既起,情意便再难压抑。
吴征在玉茏烟的惊呼声中将她抱起,一手扶着螓首后脑勺,一手横跨丰腴沃软的腰肢将她抵在梁柱上,对着朱红圆巧的香唇狠狠吻落……